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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处了贝勒,还有大小甲喇。
“哈尔多,你是说,你真的在镇江堡看见毛文龙了?”阿敏坐在帅椅上,歪着头看这下面的人,问那个狂奔了几天的骑兵首领。
狂奔了几天的那个骑兵首领一脸的尘土,脸上黑不溜秋的,道:“回主子的话,奴才确实在镇江堡见过毛文龙,毛文龙还接待了奴才,说是要跟我大金,要跟主子谈共图南明呢……”这个狂奔几天的骑兵首领张口说道。
话一说完,甲喇们就议论纷纷。这事更加的摸不准了,大家都相信毛文龙是骗大家的,可是,人家毛文龙就是偏偏接待了他们的使者,还和使者大谈什么“共图南明”,要说毛文龙没有一点诚意,也大不会这样认真,如果是真的……,可是,在场的人谁也吃不准。
“贝勒爷,依奴才看,这事怕有诈,那毛文龙和我们乃是死地,乃是我们大金的祸害,会这样轻易的和我们和好?别忘记了,去年他还和我们死战过呢,何况,我们还杀了他全家,他这样快就和我们和好?奴才是不信……”一个后金将领说到。
“贝勒爷,奴才也不信,别忘了,去年,毛文龙一家可是死在我们手里的,怕是毛文龙使诈诳我们呢……”
“贝勒爷,我看,这毛文龙确实讨厌,既然他说要‘共谋南明’,奴才看,就不如把这个消息到处宣扬,让明朝的君臣都对毛文龙猜忌,而自相残杀,那样最好不过,不过,即使毛文龙使诈,我们也可以去看看,有几万大军在手,还怕毛文龙使诈么?”另外一个人也提议道。
阿敏想了想,道:“阿尔多,我问你,你在镇江堡还看到了什么?可看到毛文龙的兵力虚实?是不是藏得有兵?”
“回主子,奴才在镇江堡,除了和毛文龙见面,还得毛文龙准许,特意在镇江堡走了一圈,奴才发现那镇江堡虽然有二三丈高的城墙,可是,镇江堡却不大,里面最多也就能藏五千人马,再多,就没地方蹲了,所以,奴才敢肯定,那镇江堡的兵力,不会超过五千……”这个角哈尔多的骑兵首领,也是常年的探马,对这些东西,一眼就能看出来,一眼就能估摸个虚实。
阿敏似乎很相信自己的这个部下,听完了点点头,道:“大伙还有什么要问的?哈尔多的话我相信大家也都是信的。”
“贝勒爷,哈尔多的话奴才信得过,奴才还想问一问,那毛文龙的家丁使的什么兵器,穿的衣裳如何……”后金里面,文化高的不多,不过对于打仗都有自己的认识,很多事,都问到了点子上。
阿敏听完了,也觉得这个问题问得不错,朝哈尔多摆摆手。哈尔多才道:“回主子,奴才看那毛文龙的家丁,穿的,拿的都不错,似乎都是使大内造,衣裳也都是新的……,看上去,似乎还不错,应该是毛文龙的家丁没错,对了,奴婢还看到了毛大,应该是他的家丁了,否则,不可能用得起这样好的家伙的……”哈尔多把自己看到的一一说了出来,这些都是和军事息息相关的东西,他看过一眼,就留心起来了。
众人一听说,又议论起来,大内造的名声在整个大草原,在整个后金,那可是早早的就传开了。听见毛文龙的家丁全部都用大内造,不少人羡慕得眼珠子都红了。
“怪不得毛文龙这样大胆,敢在镇江堡等着我们过去呢,原来也是有所凭仗的啊”一个后金将领羡慕到嫉妒,恨恨的说到。
“就是,那得多少银子堆出来了,那毛文龙哪得那样多银子?”
“大内造还能从哪得,除了南明皇帝,谁造得出……”
阿敏听了众人的议论,暴躁得很,道:“好了,都别说什么大内造了,说说毛文龙的事吧,到底是信还是不信,是去还是不去?”阿敏有点气急败坏的吼道。敌人的家伙好,那就意味着自己的家伙差,打起来,那可都是人命,那可都是本钱。
“贝勒爷,奴才看还是去看看吧,咱们大兵压境,还怕他毛文龙使诈不成?即便是使诈,我们大军立马就可以踏平那小小的镇江堡,那镇江堡刚才哈尔多也说了,顶多能藏得下五千人马,怕什么?”
“就是,我们这次来,反正也是为了毛文龙来的,这毛文龙正好就在镇江堡,还免了我们到处去找……”
众人一阵喧嚣,得出了这个结论。
“好既然这样,那明日一早,大军开拔,往镇江堡而去,在镇江堡外扎营,再看看毛文龙的把戏,如果是真的,那巴不得,从此我大金如虎添翼,掠杀南明易如反掌;如果毛文龙使诈,我们就大兵踏平镇江堡,活着了毛文龙祭旗……”阿敏暴躁的喊道。
“喳……”众人又是一起喊道。
……
两日后,阿敏带着近两万人马,浩浩荡荡的开到镇江堡,本来,他是准备以凤凰城为中心,四处绞杀毛文龙的骚扰的,不过,既然毛文龙邀请他去镇江堡“共图大业”,不管是真是假,总得去看看。
到了镇江堡外围,虽然是来“共图大业”的,不过依旧是行军扎营,丝毫不马虎,毛文龙的滑头,在后金也是出来名的,对于跟毛文龙一起“谋虎皮”,后金很多人还是将信将疑。
在镇江堡外面休息了一夜,第二天,阿敏就摆开阵势,大有一言不合,立马就攻城的意思。
镇江堡,等待了几日,终于迎来了期待已久的“客人”。
毛文龙站在西门城墙上,微笑着看着远处一片营帐。身后跟着的是一众亲将,亲随,幕僚参谋。
“父帅,千里镜”毛大跟在明毛文龙的身边,见毛文龙一个人“神秘微笑”的看着远方的帐篷,立刻递上千里镜。
毛文龙接过千里镜,没说什么,继续看着那片帐篷。
看了好一阵,毛文龙那“神秘的微笑”才结束,笑道:“毛大,你看看那片帐篷,估摸有多少人……”
毛大早就看过无数次那个地方了,毫不犹豫就道:“父帅,估摸最多两万人罢了,鞑子也不可能凭白变出人的……”
“呵呵呵,不错,不过,我是问你,那片帐篷,你能估摸出多少人来?”毛文龙微笑着问道。
毛大就迷糊了,那片帐篷也就能看到一部分,这镇江堡四周都是山岗子,人的眼睛还能看到山岗子后面去么?
毛大迷糊了半天,迷惑的道:“父帅,那片帐篷都被山岗子都遮住了,看都看不到啊这可怎么估摸?父帅的意思莫非是鞑子使诈,没带两万人来,所以,扎了一些帐篷在山窝子里,不让我们看到?大队人马好去其他地方?”毛大想了半天,才想出了这个可能。
毛文龙笑眯眯的道:“毛大啊看来你需要学的地方还有很多啊呵呵,那个山岗子固然是遮住了一部分帐篷,不过,可难不倒如今我大明……,呵呵,算了,目前还不宜用,张参谋,呆会我让你放,你就放,知道了吗?”毛文龙笑眯眯的跟毛大说完,又跟张参谋说。
毛大摸摸脑袋,不明所以。
“是,大帅。”张恒淡淡的答应道。
忽然,城墙上一小将喊道:“大帅快看,那边来人了……”
众人的目光都给吸引了过去,只见远远的就有几骑朝这边过来。
毛文龙赶紧扯出千里镜,观察起来,看了一眼便道:“是哈尔多,哈哈哈……那鞑子还真的以为老夫会和他们‘共谋大业’呢……哈哈哈……”毛文龙忽然大笑起来。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