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他也没这个胆,至于老2这臭i子,朕早该知道他不服他兄长,早知如此,当初应该先削了他的兵权。”曹对曹植还是多几分宠爱,但对曹彰却显然要失望的多。
这时,i环又低低道:“奴婢听说,任城王已经被刘备给害死了。”
“什么”
曹脸è刷的一变,愤恨之è转眼变为了伤感。
这也难怪,就算曹彰有多么的不争气,多么的让他怨恨,但那到底是自己的亲生骨ru,如果被自己这个当爹的赐死也就罢了,但偏偏却是死于一生的仇敌之手。
这一刻,曹对曹彰的气与怒一扫全无,转而演变成对刘备无限的痛恨,他咬牙切齿的怒骂道:“大耳贼,大耳贼呀朕若不剥你之皮,食你之ru,难消朕心头之恨啊”
邺城之北的大道上,一队形容狼狈的队伍,正在马不停蹄的匆匆南奔。
井陉关的惨败,用一溃千里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曹丕在几百亲兵的保护下,从真定郡逃到巨鹿郡,从巨鹿郡逃往广平郡,在广平郡治所曲梁刚刚喘了口气,连口热饭都来不及吃,便侦知万余汉军铁骑紧追而至。
看来刘备是打算赶尽杀绝,曹丕如惊弓之鸟一般,干脆放弃了布署守御,真接逃离曲梁,径直奔还邺都。
曹丕前脚刚走,汉军后脚即至,沿途所过之地,魏国官吏郡县是望风而降。
因是河北之军在井陉一役中尽没,面对汉军长驱直入势的进攻,曹丕心知河北是守不住的,于是尚未到邺都之时,便派人先行回往邺城,下旨令留守百官准备迁都洛阳。
抬头远望,邺都已经不远。
心惊胆战的曹丕,本来不打算在邺都逗留,想直接逃往河南,但听闻汉军在fei乡,被死守不降的fei乡县令所阻之后,曹丕就改变了主意往邺都喘口气再行南迁。
马蹄飞奔,不多时便抵达邺城之外。
按照曹丕的预料,当听到了井陉兵败,还有迁都的消息之后,此刻的邺城必已是不堪,通往城外的各条道路上,多半是被打算逃离邺城的达官贵人和百姓堵得水泄不通。
然而,令曹丕感到意外的是,预想中的场面不但丝毫没有,而且整座邺都还惊人的安静,安静的像是世外桃源,根本不知灾难将至一般。
当曹丕怀揣着狐疑与惊讶走进邺都时,看到的是空的街道,商铺民房紧闭,不见半个行人,只有一队队士兵,有条不紊的奔向邺城的各个守御位置。
“怎么回事?”
曹丕御马缓行,满是风尘的脸上流lù着万般的不解,更令曹丕感到疑的是,那些将士们见到自己时,尽管仍然行着君臣之礼,但他们看自己的眼神,却总感觉怪怪的,似乎含着一种异样的深意。
正自狐疑之时,忽见正前方一队兵马汹汹而来,当先那将曹丕识得,正是许褚之子许仪,现下担着当羽林军的一名牙men将。
曹丕昂起头,准备接受许仪的拜见。
“来人啊,将太子拿下”奔至近前的许仪,突然间下了这么一道命令,一干军士呼的便冲了上来,将曹丕给围了住。
曹丕大吃一惊,怒喝道:“许仪,你干什么,你想造反吗?”
许仪在马上微微屈身,冷冷道:“臣奉旨捉拿太子殿下前去见陛下,还请殿下恕臣无礼了。”
“你疯了吗,朕就是大魏的皇帝,见什么陛下!”曹丕被许仪突然间的无礼举动,还有那怪异的称呼给lng得既困又震怒。
许仪冷哼了一声,漠然道:“太上皇几天前已经苏醒,如今已重登帝位,而且已下旨降殿下为太子。殿下,你眼下已经不是皇帝了。”
许仪区区数言,字字如惊天之雷,只把曹丕劈得外焦里嫩,他脸上那惊骇莫名的表情,仿佛是听到了这世界上最不可思议,最为恐怖的事情。
仿佛,苏醒的父亲,比敌人刘备更为可怕。
“还等什么,还不快动手”
许仪再次喝令,军士们齐身冲上前去,将震愣的曹丕拿下,押解着径往皇宫方向而去。
穿越那熟悉的宫men,曹丕被押至了那座雄伟壮丽的金銮殿中。
他不敢抬头,整个人如受惊的i鹿一般,伏缩在地上,浑身发抖,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曹丕能清楚的感觉到,在那高高在上的龙榻上,有一双令人畏惧的眼睛,正用如刀般的目光割着他的ru体。
许久之后,他听到了一声沉沉的吐息。
“逆子,你可知罪吗”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