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了,那个难缠的敌人,此刻身上也已沾满了魏卒的鲜血,仿佛能嗅出那鲜血中所含的悲壮,曹彰大啸一声,挥刀向着魏延杀出。
两柄杀人无数的大刀再次相撞,火星与热血震得四方飞溅。
与方才的jī斗一样,曹彰一上手就使出了十成的力道,刀锋上所挟的威霸之劲丝毫不减。
只是,这一次效果却全然不同。
兵器相撞的一那刹,反震之力传导回身体,箭伤之处在剧烈的牵动之下,所产生的数倍的痛楚,几乎令曹彰痛晕过去。
瞅见曹彰那痛苦的表情,魏延嘴角微微上扬,手腕一抖,长刀斜劈向曹彰的脖颈。
他这一招失却了刀法的jing妙,但力道却倍增,就是抓住了曹彰的劣势,果断的变换是进攻的战术。
曹彰忍着剧痛,急是横刀一架,敌方兵器传来的强劲压迫之力,再次震动他的伤痛,只疼得曹彰头皮发麻。
魏延就是见着曹彰肩上有伤,所以才故意比拼力道,就算砍不死你i子,疼也疼死你。此等随机应变的能力,不愧为当世一流高手。
倒霉的曹彰明知魏延是有意而为,但却无可奈何,只能忍受着一次次的重击,忍受着肩上痛入骨髓的痛楚。
那是一种生不如死的痛,一种无比屈辱的痛。
忍无可忍,iōng中最后一滴热血被点燃,曹彰突然间发狂了一般,无视着肩上的伤势,拼尽十成的力道,一刀刀挟着千斤之力劈向对手。
此时的曹彰,俨然如一头发了疯的野兽一般,似乎在博着最后的口气,做那困兽之斗。
爆走了的曹彰,一柄大刀威力陡增,所挟裹出来的呼呼劲风,只将四围卷得飞沙走石,地面沟壑累累,将近五步之内之人,都能感受到如刀刮面的痛楚。
如此恐怖的杀伤力,直如地狱脱出的修罗之将一般,令人无不震怖。
只是,他面对的敌人并不是普通人,而是刀法已趋巅峰的魏延。
那一双冷峻的双眸,看透了曹彰的一招一式,手舞如风,将长刀挥洒成一片铁幕,紧紧守住men户要害,招与招之间衔接得是滴水不漏,丝毫不lù半点破绽。
尽管曹彰的每一刀都重如泰山,猛如狂,但始终无法攻破魏延天衣无缝的防御。
一口气狂攻了三十余招之后,爆走的曹彰便成强弩之末,因是剧烈的动作,使得箭伤撕破得更大,鲜血此刻正如泉涌一般往外喷。
又是一刀相撞,两马分开数步。
魏延冷视着血人一般的曹彰,蔑视的笑道:“你还真是不惜体力啊,嘿嘿,现在力气用尽了吧,那就该我还以颜è了。”
话音一落,人与马化成一道电光,挟着撕破真空的杀气卷涌而上。
战团之发出一声钟鸣般的之音,一刀之下,曹彰整个人被震得向后仰去,若非双uǐ死死的夹住马腹,这一击之下已是倒落下马了。
‘好强的力道’
曹彰只有一瞬间惊叹的时间,之后,魏延的刀锋便如疾风骤雨般扑来,刀气纵横,那一柄长刀,时而如电雷滚滚,时而如鬼风森森,越使越快,最终只见寒光闪烁而不见刀锋实体,曹彰全身上上要害,尽被那寒光所包裹。
哧肩甲碎裂。
哧手臂开裂。
哧uǐ上中刀。
寒光流转之中,曹彰的抵抗彻底的崩溃,左一刀右一刀纷纷中招,肩上uǐ上尽被刀锋撕裂。
陡然之间,魏延一声长啸。
然后,寒光消势,他二人僵在了那里,一动也不动。
魏延的刀锋,已是砍入了曹彰的脖颈之中。那滚滚的热血,像是被开了膛的孕fù的羊水一般,无可制止的溢涌而出,很快的将曹彰的衣甲,还有他胯下的战马尽皆染成赤红。
“朕不甘心,不甘……”
结结巴巴的话未说完,那一双斗睁的眼睛便定格在那里,再也没有动过一下。
‘我斩了曹彰,我斩了西魏的皇帝,哈哈——’
魏延心中的狂喜如lng涌而出,他刀上再一用力,将曹彰的人头狠狠割下,然后,他高举起那血淋淋的人头,厉声叫道:“曹彰人头在此”
洪钟般的声音,覆盖了整个战场,仿佛时间凝固了一般,所有人的战斗都停止在了这一刻。
几秒钟之后,唏哩哗啦的声音响起,残存的几百魏卒,默默的将手中的兵器掉下,翻身下马,跪伏在了汉军的脚下。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