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出言劝降。
徐晃并不知那i将时谁,听得他喊自己是叔父,便将马蹄略收,厉声质问道:“黄口i儿,你是何人?”
关兴马上微一欠身,朗声道:“侄儿姓关兴,乃是美髯公次子。叔父,听侄儿一声劝,不要再助纣为虐,归顺我大汉朝吧。”
徐晃也没想到,竟会在这战场绝地,逢遇故人之子,眼前关子英武不凡,不禁赞叹道:“想不到云长兄竟有这等俊杰之子,贤侄,念在在父亲的面上,就请你让开一条路,否则就别怪我徐晃翻脸无情了。”
听得徐晃这一番言语,关兴知多说无益,遂是轻叹一声,剑眉陡然一横,喝道:“既然如此,那就恕晚辈无礼了。”
关兴喝罢,竟是抢先拍马杀到,徐晃冷笑一声,策马迎上前来。
两马相ji之际,关兴先发制人,一柄青龙刀化作一道曼妙的青弧,向着徐晃的脖颈割去。
这一刀看似平平无奇,但其中却挟着碎骨锻铁的巨力,刀锋未至,徐晃已隐约听到哧哧之音,那是刀锋切裂空气,气流与刀身磨擦所产生的撞击声。
‘好i子年纪便能将关家刀法领悟至如此境界,不愧是虎父无犬子啊’
徐晃心中大赞,但那种赏识,只是一名绝顶的高手,对于一个初生牛犊居高临下似的赞识而已。
杀意陡然间一凝,一双血目吐lù着凌烈无比的杀焰,猿臂一伸,手中jing钢大斧横斩而出,又是一招同归于尽的招式。
狂澜巨*般的杀气凝聚于那削铁如泥的斧锋,形成一束旋转的涡流疾e而至,斧锋未到,关兴的脸已在这股气流的冲击下,皮肤剧痛难当。
如此强横的劲道,挟裹着毁灭一切的力量,只令关兴心惊战胆,他急是收敛刀势,于马上做了一个铁板桥,平躺于马背之上。
烈烈的斧锋从关兴的脸上一尺之距扫过,尽管隔着这般远的距离,但那霸道无比的气劲,竟是将关兴的脸上生生的刮出了一道血印。
战马嘶鸣,瞬息之间,一招而过。
当关兴心惊胆战的直起身已待迎接第二下杀招之时,却见徐晃已纵马远去。汉军将士,竟是被徐晃那滔滔的杀气所慑,阵如lng开,本能的让出一条路来。
望着那雄伟的背影,关兴长吐了一口气,心中实为徐晃武功之强而震撼,若非是他急着去追那假皇帝,不屑跟自己纠缠的话,只怕斗不几个回合,自己非得毙命于对方的斧下不可。
冲破敌围的徐晃连头都没有回一下,纵马狂奔在苍凉的原野上,渐渐的耳边再没有气息声,他知道,残存的弟兄们已被关兴截住,此时此刻,他已是孤身一人。
刘备的身影早就逃远,他的理智告诉自己,他最后的希望泡汤了,那个刘备无论如何是追不上了。可是,被杀意所占据的心智,却促使着他在原野上不停的狂奔。
他不敢停下,仿佛一旦停下,整个的意志就会崩溃一般,只有不停的追下去,生命就还存在的意义。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勒住了疲惫的战马,因为,他已无路可去。
挡在他前面的是黑压压的汉军,一眼望去,遮天蔽日一般。
自己苦苦所追的那个“刘备”,驱马缓缓而来,一边走一边将身上的假胡子假发卸下,最后站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一个同关兴一样年轻的i将。
这个时候徐晃才彻底的明白,原来连自己苦苦追杀的刘备,竟然也是假的,从头到尾,自己心中所有的念头,都已经被人家算计得漏水不
这世上,怎会有这般鬼人物,竟如鬼神一般,不可思议的将自己的思想看穿
此刻的徐晃,有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卸掉伪装的姜维,高声道:“徐公明,你的yīn谋我们陛下早已识破,眼下你已经无路可走,归降吧。”
徐晃的脸上涌起一抹悲壮的笑,他横斧大叫道:“有胆就上来取徐某命吧,想要我投降,休想”
姜维知道徐晃武功盖世,当然不会自不量力与之过招,便也不多言,策马回归本阵,见着刘备后,便将徐晃不肯归降之事说了。
这时,列立一侧的马超上前叫道:“陛下,当年臣在潼关所遭受的辱耻也有这徐晃一份功劳,此人既然不肯降,就请陛下准臣去斩了他的人头,也算让臣报仇雪恨。”
刘备深吸了口气,衣袖轻轻一拂,“孟起既想报仇,朕就遂了你的意,徐晃武艺高强,要i心才是。”
得到刘备的准许,马超大为兴奋,提起长枪,策马奔出阵来,银枪向着徐晃一指,傲然道:“徐晃,马超在此,前来受死吧”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