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什么,就是让你们跳进汉水里也不许不从’,现下你们确实是谁也赢不了对方,那不正该依约受罚吗。”
原来,方绍先前的话中,其实是下了套子的,就等着这俩愣头青往进跳呢。
那俩人这时才晓得,原来自己是上了方绍的当了,心里暗怨先生“狡猾”,却又无可奈何,只得问道:“这样也行啊,那先生你想怎么个罚法呢,该不会真的让我们跳汉水吧?”
如此俩英才,方绍怎么岂得让他们跳进汉水去喂王八呢,其他心中早就有盘算。
于是,方绍轻咳了一声,“好好好,这可是你们答应好的,先生我可就依约施惩了,尔等可不要反悔。”
邓艾道:“愿赌服输,有什么好反悔的。”
而姜维却是一脸的紧张,他的心中,隐约似乎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位素以鬼谋著称的先生,他的惩罚方法,多半必会出人意料。
方绍把他俩逼上无可反悔的地步后,便是轻描淡写的说道:“其实也简单,先生我的惩罚,就是命你二人在此结为异姓兄弟。”
此言一出,众人尽皆惊骇,任他们谁也想不到,方绍竟会提出这样出人意料的惩罚方式。
那俩个当事人更是震惊无比,姜维心里边惊想:‘我乃堂堂士族出身,怎能与那个卑微的降卒结为兄弟,先生,你这不是耍我吗?’
而邓艾心中也在想:‘这个姜维自以为是的很,总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我邓艾岂能跟这般人结为兄弟。’
‘姜维、邓艾,你们在曾经的历史上是一生的死敌,而今却尽为我所用,我还要让你们义结金兰,老子就是要给历史一个大大的嘲讽,嘿嘿——’
此时此刻,方绍心里边有一种恶作剧般的快感,但表面上却一本正经,见他二人心有不愿,便道:“怎么,你们亲口应下的承诺,难道还想反悔不成?”
“不是,先生,我这个,他那个……”姜维不知该怎么解释,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然说自己瞧不起邓艾这个寒门降卒吧,所以一时间是有苦难言。
邓艾的表情跟姜维差不多,只不过他善于言语,所以才没有张嘴,但表露出来的情绪却是同样的。
方绍刚才是耍了一个诡计,眼见这二人如此态度,知道他们是心中不服,若是强行命令的话,未免会令他们反生怨言,看来,还是要让他们心服口服才是。
于是,方绍便挽起了袖子,走上人圈中,向那二人道:“看来你们都是有点不服啊,那好吧,先生我就再给你们一个机会。我就与你们各自比试一场,如果你们其中任何一人能胜得了我,那这场赌约就此作罢,先生我保证不再会为难你们。”
他二人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在他们看来,方绍虽然号称鬼谋,但那也只是智力上的优势,论及身躯体力,怎么看都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纯文人,以他二人的那份自信,放不倒对方,放倒了方绍还是绰绰有余的。
当然,方绍皆竟身份高高在上,纵然这只是一场寻常的比试,他们又岂敢与方绍随便动手,故而姜维忙道:“先生这话说笑了,我们岂敢与先生动手。”
方绍摆了摆手,“只是游戏比试而已,用不着管那么多礼数,你们尽可放马过来,到时候若是手软了,可就怪不得先生我了。”
那邓艾心细,忙也道:“先生方才之词似乎又有歧意,那若是我们胜不了先生,又打个平手,岂非还得履约。”
看来他们这回倒是长了个心眼,方绍便笑道:“好吧,那我就换一个说法,如果先生我胜了你们,你们才会履约,若是不然,一切作罢,这样可以了吧。”
那二人这才放心,于是便振作精神,准备再战一场。
姜维第一个上场,看他那架势,比方才对战邓艾之时轻松了不少,轻视方绍之心再明显不过。
开斗之时,姜维还笑嘻嘻道:“先生,那我就不客气,多有得罪之处,先生可莫——”
话音未落,方绍的身形已贴上近前,手脚和腰并用,瞬息之间,姜维已经仰面朝天的倒在了地上。
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姜维更是惊得有点傻了,在地上晕了好一会才爬将起来,一脸的惊骇莫名,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然被方绍一招之间搞定,最关键的是,还没弄明白人家使得什么手法。
“好了,伯约你可以下去休息了,下一个轮到士载了。”
方绍说得轻松淡然,仿佛放倒姜维就跟吃饭喝水一样平常,但他心中却在得意:‘嘿嘿,小瞧老子人可没一个好下场啊,这柔道的功夫当年对付过你们的先生夫人,现下便宜你们了。’
姜维被晾在了一边,接下来上场的则是面带惊容,心怀极度戒心的邓艾。
有了姜维的教训,邓艾便不敢再轻视方绍,小心翼翼的展开阵势,丝毫不敢大意。
不过,这又如何呢。
方绍的这门技术,可是结合了角力和柔道的多重优点,当年出使东吴时,可与孙尚香折腾了有半年之久,对付这俩个初生牛犊岂又在话下。
果然,邓艾挣扎了几个来回之后,便被方绍一个侧摔放倒在地。这个时候,除了几个早年跟随过方绍的亲兵之外,所有人都傻眼了。
方绍放下了袖子,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端起茶来喝几口润了润嗓子,笑道:“好了,先生我可是胜了,这一回你们莫非还要推脱不成?”
他俩人可都是聪慧之辈,他们现在是彻底明白,方绍这是铁了心的要撮合他们这对“冤家”呢,单就这份心意,其实令他们还是稍稍有些感动的。
作为赏识自己的朝中大臣,人家费了这般心机为你们这俩小辈,到了这个地步,如果他们还执意不肯的话,岂不是会寒了人家的心。
所以,在扭捏了一阵之后,姜维深吸一口气,豪然道:“大丈夫言而有信,我便与他结为兄弟便是。”
有些自负的姜维都这么说了,邓艾就更没有拒绝的余地,遂也道:“即是如此,那艾岂又能背信。”
方绍心中大悦,当下便令粗粗摆下香案,那两个小将便齐齐跪下,誓约:“今姜维、邓艾,虽为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誓约完毕,方绍又问二人年龄,邓艾年长姜维数岁,姜维咽了口唾沫,暗吸一口气,拱手呼了一声:“大哥。”
而邓艾也不敢有长倨傲,亦拱手坦然的回了一声:“贤弟。”
看着这俩小将结为金兰,彼此间以兄弟相称,方绍心中好生欣慰。
此时,两岸猿声啼鸣不绝,轻舟转眼已过万重山峦,汉中越来越近了。
长安城,左军师将军府。
此刻,卧龙、凤雏两位军师,时隔多年,又一次聚在了一起。
“孔明,你可听说了吗,孟起正找孝直想办法,想让大王做媒,将他的妹子嫁给中正呢,这件事,分明是有挖我们荆襄士人墙角的意图,我们不可置之不理呀。”庞统忧心忡忡的说道。
“这件事我也早听说了,只是一直未想到什么良策,若是大王亲自下令,这桩婚事多半是无可阻拦的。”诸葛亮语气间亦有顾虑。
庞统浅饮一口茶,嘴角露了几分诡绝的表情,嘿嘿笑道:“这桩事嘛,我倒是有个一石二鸟的计策,不但可化解孟起他们的图谋,还可为我们将来埋下一个大大的伏笔。”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