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肩膀,道:“孔明啊,你也算是命不好,不过总算阿英没事。不如你且与主公告假,早点回成都照顾她吧。”
诸葛亮却道:“大王初登大位,正有诸多事需要我去办,国事为重,岂能以私废公。阿英她既然没事,那我抽得空了自会尽早回成都。”
“靠,孩子都没了,老婆还在床上躺着呢,还干个屁的公事呀。”
方绍心里边那个急呀,还想劝时,诸葛亮却背过身去,不去正视他们,道:“放心,我自有分寸,你们都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方绍欲待再言,却被庞统拉住,叹道:“算了,让他静一静也好,我们就别打扰他了。”
方绍无可奈何,只得与那二人摇头叹气的离去。
房门关中,屋中只剩下诸葛亮一人,你整个人便如虚脱一般,无力的坐了下来,眼眸之中,不禁有些湿润了。
————
夜已深,汉中王府。
刘备坐于王座上,一边吃着饭食,一边斜观着屏上悬着的那副关陇地图,就算是吃饭时也不忘谋划着北伐大计。
正自思绪滚滚之时,侍卫匆匆而入,伏地报道:“禀大王,少将军在外求见。”
侍卫话音刚落,却听殿外一阵的吵闹,转眼间刘封已推开众侍卫的阻拦,一脸愤然的闯入殿内。
刘备眉头一皱,挥手向左右道:“尔等都下去吧。”
左右侍从都知趣的退下,刘备把筷子往几上一扔,不悦道:“不得通传就擅闯王宫,成何体统”
刘封心头一震,但脸上仍是怒气未消,几步上前,伏于刘备几前,愤愤不平道:“儿臣只是心中有不平之事,一时心急,请父王恕罪。”
说老实话,当年刘备初到荆州之时,便收养了刘封,在荆州那安然的那数年间,花在栽培刘封的时间上可算不少。对于无论是阿斗还是阿泰,当他们出生时,却正逢刘备东征西闯,开拓事业之时,刘备根本没有更多的时间来陪自己的亲生儿子。而当刘备在外打拼时,陪同在身边效力的,自然也是刘封。也是因此,他对刘封那种做父亲的宠爱之深,对于一个养子而言,已是难能可贵。
因此,如今刘封虽然公然闯宫,但刘备也并未太多怪罪,听他此言,便是摆了摆手,道:“行啦,起来吧。孤倒想听听,你能有何不平之事。”
刘封站了起来,一脸委屈的说道:“还不是外面的那些流言,封本乃平凡之辈,幸赖父王眷顾收为养子,封已是感恩不尽。封生平所望,只是想以一个武将的身份,为父王的大业赴汤蹈火,纵使战死沙场也再所不惜,更无别的奢望,封的这些心意,父王应该最清楚不过了。”
刘备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他走下王座,手抚着刘封的背,叹道:“你虽孤之养子,待孤一向视你为己出,你的为人如何,孤又岂会不知。”
刘封忙道:“父王既然相信儿臣,那为何还要听信那些大臣的攻诘,要把儿臣发配到宜都那个鬼地方呢。儿臣还想着将来父王北伐做先锋,为父王开疆拓土呢。“
刘备轻吐了一口气,负手说道:“你以为孤想让你离开孤身边吗,孤也是迫不得已呀。如今外面那些流言,孤又何尝不知是有人故意而为之,而这流言能掀起这么大的动静,就说明孤之身边,忌惮你的人为之不少,孤若再留你在身边,那些人只会变本加厉的算计你,孤把你调到往宜都,其实也是在保护你呀。”
刘备这么一解释,刘封的感受就好多了,但怨气仍未尽消,又道:“父王你不是一直都导儿臣,做人要堂堂正正的吗,儿臣光明磊落,岂惧旁人诽议,父王这般把儿臣调离身边,岂非正让那些人得逞。”
刘备叹了一声,道:“封儿呀,治国之道,有些事并非简单的一概而论,这其中牵扯着太多的人和事,有些时候,为大局设想,必须要有所忍让,希望你能体会为父的苦衷。再则,宜都之地,北顾东三郡,东接荆州,是为要害,如此重地,孤也正想着有一个贴心的人去镇守,这也正是你独挡一面,好好历练一下的机会。”
刘备话说到了这份上,刘封还能说些什么,只得道:“只要是父王的意思,就算是让儿臣去死,儿臣也绝不含糊。只是不知儿臣何时才能再回到父王身边?”
刘备也暗松了口气,呵呵笑道:“放下吧,只要这件事平息下去,一旦时机成熟,孤自会借机将你调回到孤的身边,到时我们父子齐心,便可好好的创下一番大业来。“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