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闻所未闻,想要让人信服,并不容易。”
房玄龄多谋,只是微微一笑,也有了对策道:“这个容易,现在江南第一季水稻已经种植下去了。我们可以选择一地作为试验,只要年底试验成功,来年便可大规模的生产。”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显然已经认同了杜荷开发江南的提议。
房玄龄道:“杜贤侄,回去将此事好好的规划,写成奏章,择日上奏。此事关系我大唐的未来的经济、农业走向,不可大意。”
杜荷自信一笑,表示明白。此事他早已有了副案,表现的信心十足。
目送杜荷离去,房玄龄一脸羡慕,打趣道:“虎父无犬子,我看此子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至少,你我远远比不了。”
杜如晦却心事重重的叹了口气道:“唉,荷儿表现过于耀眼,对他来说,也不知是祸是福。”
“你担心他锋芒毕露,成为众矢之的?”房玄龄听了杜如晦的叹息,立刻明白了老友的担心和顾虑,笑道:“我却觉得锋芒毕露,要比韬光隐晦更加高明……两个人,两个都有惊世干略的人:其中一个真性情,不畏强权,做事只依仗原则,只要认为自己无错,则不向任何人低头,更不怕得罪人。另一个韬光隐晦,明明有惊世之才,却狡诈如狐,左右逢源,事事自保,以己方利益为上,这两类人谁更加值得信任?毫无疑问,必然是前者。便如杜荷一般,我却觉得他这种性格反而是他最大的优点。陛下如此信任他,这其中未尝没有如此原因。”
杜如晦也觉有理,也并非看不透这些,只是事关杜荷,关心则乱罢了。
杜荷回到府邸,从下人口中得知有一男一女拜见,正在大堂等候。听下人口述,很有可能是李逸风与他的师妹周灵灵:李世民一言九鼎,在答应了他的要求后,依照与之的约定,并没有为难周振威的几个徒弟,那些人都在授意下私放了。
行至大堂,果真见李逸风与周灵灵在堂中就坐。长乐、李雪雁正在代替自己招待客人,见杜荷入内,长乐念及昨夜光景,俏脸微红,有些不好意思,李雪雁却由记着仇,没有给什么好脸色。
杜荷视若无睹,为了达到目的,他已经将自己的脸皮进化成与长城一般的厚度了。
“李兄,周姑娘”他上前问好。
虽然杜荷是擒拿周振威的凶手,但李逸风、周灵灵都是明白事理的人,从一开始就没有将这笔帐往杜荷的头上安。作为朝廷中人,缉拿他们这群“叛贼”正是理所当然之事。
杜荷在苏州疫病结束后,曾经表示会为他们说情。对此他们并没有抱有多大的希望,毕竟周振威犯的是诛灭九族的大罪、他们这群师兄弟是叛军的一党,这依照历代对于反叛者的处理手段是方才残酷的,能够生还的几率为零。
故而在押送进京的路上,他们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如今不但他们平安无事,周振威也意外的得以免除一死,还有出狱的希望。必死的结局意外的得到了恕罪的机会,他们自不会是以为老天眷顾,均知这一切都是杜荷的功劳。
他们心中的感激无以言表。在离去之前,以李逸风为代表,特地赶来道谢。
杜荷让两人坐下道:“没能说服陛下,多宽限些时日,实在抱歉了。”
李逸风苦笑道:“杜大人这话可羞煞我们了,我们能够生还已经算是莫大的恩赐了,哪敢奢求其他,在下此来也是代表诸位师兄弟与恩师向大人致谢来的。”
“真的感谢大人为我们所做的一切,李逸风无以为报虽然有些老套,但还是要说,若日后有用的着在下的地方,在下无不依从。”
他为人重诺守信,此话出口,足以表露他心中的感激。
杜荷微微一笑,李逸风言以至此,此刻拒绝,等于瞧不起后者之嫌。但他救人更非为了寻求什么回报,这里既不拒绝,也未答话,只是笑道:“那好吧,正好手上还真有一事只有你办得到”
李逸风起身正色道:“但请吩咐”
杜荷眯眼笑道:“叫句杜兄来听听?”
李逸风愕然。
杜荷笑道:“李兄显得太生分了,我们可是一起共过患难的朋友,你这大人叫的实在逆耳,不中听,还是以原来的方式相处才和我意。”
李逸风本就是洒脱之人,对于杜荷早有惺惺相惜的感觉,只因欠了他大恩,才不得不以礼相待,听他如此说来,也放下了拘束,重新与其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