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拍了拍蜘蛛猴的头,伸手在怀里摸了摸, 他随身自不会有什么零食,抬头却瞥见小丫鬟手中荷包露囘出的糖果纸,是和记黑糖,实则就是巧克力,叶昭旋即明白,定是蜘蛛猴闻到了巧克力香味,屁颠屁颠凑过来求食,却不想惊扰了富察答应。
叶昭对小丫鬟伸手道:“把糖给我。”
小丫鬟瞪眼道:“你这奴囘才说甚么呢?”身后富察氏真有些生气了,低声斥道:“别说了!”一入宫门深似海,她牢记爹爹教训,在这禁宫中要加倍小心,便是奴囘才也不好轻易得罪,未得皇帝恩宠,便是管事的宫女也能在背后坏了你的荣华。何况这太监,怎么看怎么都有种平和中的尊崇之气。
见小垩姐真的生气了,小丫鬟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将几枚糖果递给叶昭,叶昭往远处一扔,蜘蛛猴随即就追去了假山后。
“这糖是自己从外面带来的,好似不是特囘贡。“叶昭掏出手帕,擦了擦手。
小丫鬟立时有些愤愤不平,气呼呼道:“你倒有眼力见儿,也不知道哪个昭攒奴囘才吞了我们的物事,送给别人讨赏去了!”
富察氏看了叶昭几眼,随即拉了拉小丫鬟,说:“走吧。”也摸不清叶昭路数,自不好多做停留,毕竟是青年男子,若被有心人见到,在背后使坏,可不定闹出什么风囘波来。
叶昭笑笑,正待说话,匆匆的脚步声,几名宫女快步行来,为首的是一名六品婉伺,到了近前众宫女齐齐单膝跪倒行礼,婉伺清声道:“万囘岁爷,龙袍到了。”随后又给富察答应见礼。
叶昭坐銮舆过来,自叫人去取一身轻便的便服,于是就在这假山侧,宫女塔起的黄幔后换了外套,净手洗面,夏日间洗去尘乏,倒是舒适的很。
那侧富察氏和小丫鬟早已惊呆,等叶昭换过澄黄绣龙便装,众宫女退下,小丫鬟已经瘫跪地上,用囘力抽自己耳光,哭着道:“奴囘才知错了,奴囘才该死!奴囘才该死!”
寄察氏手足无措,她自幼便深居内宅,所言所行无不循规蹈矩,进得宫来,便是千般不愿,可就算不为了家族荣辱,便是进了普通人家,嫁都嫁了,自要恪守妇道,一心一意讨丈夫欢心,更莫说现在的丈夫,是至高无上的九五至尊了。
却不想第一次见到丈夫便如此狼狈,富察氏窘迫万状,幸好尚记得她的身份,忙福下来,轻声道:“嫔妾富察氏参见皇上。”柔柔囘弱弱的娇滴滴身态,一系宫廷风格的雪白纱裙,微微屈膝行福,裙摆微微翘囘起,露囘出秀美小囘腿和雪白丝囘袜凉鞋,古典中透着现代优雅,优雅中又有万般娇囘媚,自有一番媚惑味道。
三从四德的美囘妇偏生受近代思想影响,行为举止透着别样媚囘态,委实风情万种。
思及这美囘妇竟然是自己“明媒正娶”的老婆,叶昭也不禁微觉异样。。
“都起来吧。”叶昭抬了抬手,又对富察氏道:“来宫中有段日子了,可习惯?”
富察氏低着头看自己脚尖,低声道:“嫔妾自幼生在京师,没什么不惯的。”青囘天囘白囘日面对面与一名青年男子说话,更思及这名男子是她的丈夫,她脸上微微发囘热。
小丫鬟虽然吓得魂囘飞囘魄囘散,但毕竟人机灵,知道此时在旁只会坏事。她抹着泪悄悄退下,退到假山竹林外,她便转身向“断非司”方向走去,冲撞了大皇帝,自要去请囘罪领罚,但不管面对她的是何等酷囘刑,她还是为自己家小垩姐感到高兴,终于见到大皇帝了,小垩姐,自然会好好把握吧。
假山之畔,叶昭在石桌旁坐下,又对富察氏招招手,富察氏极为柔顺的坐到了叶昭身侧,幽幽花香袭人,雪腻腻的美囘妇,委实荡人心魄。
叶昭问道:“你的父亲在资源部行走,是吧?”
富察氏小心翼翼道:“是,嫔妾父亲是部上侍郎。”其实帝囘国各衙门以及官囘职在两年囘前进行了一次大的更名,政囘府架构也进行了规范化,现今帝囘国政囘权,为中垩央、省、市(各建设兵团)、县(州)、乡(农场)架构,又有天津特别市、上囘海特别市等直属中垩央,政务院各部囘长官为部堂大臣,副职为副大臣,只是习惯上,仍有人称呼部堂副大臣为侍郎。
叶昭猛地省起一事,若有所思的道:“你长兄是不是开滦市长?”
富察氏呆了呆,却不想微末小吏也入了皇上法耳,轻声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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