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着过了两天,麦冬终于把去年的案件全部看完,之后也没人来分配他新任务。在他主动询问之下,几个老员工纷纷表示他们不清楚他的工作范围。
麦冬想了想,敲开了季驰的办公室门。
结果就是,季驰低着头红着脸,再一次递给他一叠文档,据说是前年的案件。
麦冬默了,问了句:“你们事务所开了几年?”
答曰,四年。
因为工作清闲,好吧,是太清闲了,在周围忙碌奔走的同事中间,无所事事的他简直是活靶子一样的存在啊!每天他都是数着时间准点下班的,这时候起码仍一半的同事仍在奋斗之中,可他每次去取车时,却总能看到季驰早已等候在那里。
季驰身姿随意地倚靠在车门边,目光直直的对准麦冬出来的方向,只要他的身影出现一角,原本随意坦然的姿势便陡然变得僵硬,不自觉的挺直身板绷紧肌肉,顶着麦冬沉默不语的目光注视,心脏加速跳动着,僵直着手脚把他的自行车放入后备箱,再以平均二十码的车速送他回家。
麦冬无语,大律师不是应该很忙的吗,为什么他每天可以这么早下班?身为老板,手底下员工还在勤奋加班的时候他就撤了真的大丈夫吗?还是他们事务所接不到业务,快要倒闭了??
吐嘈归吐槽,他还真拿这个人没有办法,好歹人名义上还是他的老板,再不耐烦也要克制着脾气,与他维持礼貌上的客气。再说人家也是一番好意,见你骑自行车上下班辛苦,发扬一□□贴下属的优良作风,好心开车送你回家,你也就别矫情了。
麦冬也就真的不矫情了,坦然自若的让老板亲自送他。他想得很开,反正季驰也是看在两家以往的交情上才对他多加照顾一点,想来持续不了多久,只等他自己烦了受不了了,这种事自然就可以结束,他也不必强行做黑脸,显得自己很不知好歹。
不过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麦冬有一丢丢的担心,等他坐过一段时间豪车后,不知还能不能习惯自己的小座驾了。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约定拜访季驰家的前一天,麦冬下班照例坐在季驰的副驾驶上,途经一家大型商场,忽地想起一事,对旁边的人说:“在这里停一下,你陪我下去买点东西。”
季驰一个指令一个动作,也没问什么,把车停放在商场的停车场,走在麦冬身边和他并肩踏入明亮而喧闹的商场时,还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麦冬边走边随意打量着两边的商铺,漫不经心的问道:“叔叔阿姨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
季驰惊讶地看他:“是要买给我爸妈的吗?”
“对啊,明天不是要去你家吗?我总不能空手上门啊!”
“啊,也对。”季驰的视线慌慌张张的四处飘移,最终落在自己的脚尖,心里的羞涩和甜蜜一股股冒出来,两个人一起挑礼物送父母这种事情,明天上门这种事情......
麦冬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要是知道的话,估计得要一口老血喷出,他等了半晌不见回答,不耐的崔问道:“你爸妈究竟喜欢什么?”
“你......你随便买好了,他们不介意的。”
麦冬心想男人无非就好烟酒两样,正好看到一家红酒铺子,问过季驰确定季爸爸是能喝红酒的,便抬步跨了进去。
店员听了他的要求,极力推荐一种据说口感很不错的红酒。麦冬看了看标价,有些肉痛,转头问季驰:“你觉得叔叔会喜欢吗?”
季驰摇摇头:“我爸喝惯了另一个牌子的。”说着从架子上挑出一瓶酒。
麦冬看了看,这瓶明显要比之前那瓶便宜不少,他不懂红酒,但也知道一分钱一分货。略微皱了皱眉,有点犹豫:“是不是有点太便宜了?”
“我爸就爱喝这个,其他的都喝不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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