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二小姐、三小姐、四小姐,你们几个原来都在这里啊,害我们好找。”
仆妇董娘子说道。
老陕州的时候,她就是英家的女管事。
因着这回,袁弘德在信中说,内宅一应事宜全凭姑母做主,袁氏便将董娘子并几个得力的仆妇全都带了过来。
她们适才到各个小姐的厢房里找了一遍,却不曾想几个小姐都齐聚在袁氏的屋子里。
“我母亲呢?我要去找她告状,三妹四妹不像话欺负人。”棋娘恶人先告状。
董娘子摇摇头,这个二小姐年纪不小了,却是最小性子。
董娘子笑眯眯安抚道:“二小姐,侯爷马上就回府了,你就把这些小鸡毛蒜皮的事都放一放吧,夫人的心思都在侯爷身上,可没空理你们小姊妹之间的吵闹。”
一听到侯爷二字,棋娘立刻也不羞恼了,她急忙忙喊过丫鬟银杏来帮自己整理衣裳。
自己怎么一时糊涂忘记最紧要的事了?
盛泽表哥要回来了,谁还顾及书娘、画娘几句挑衅的言语呀?她棋娘是这般小气的人吗?是的,但是遇到盛泽表哥,什么事情她都可以不计较了。
银杏正帮着棋娘将衣角裙角拉平整,棋娘又急忙忙喊:“银杏,银杏,快拿镜子来,看看我的妆需要补吗?都快书娘惹我哭了,我的妆一定都被哭花了吧?”
“你自己多愁善感,关我什么事?”书娘撇嘴。
眼见着又要吵起来,董娘子立即做和事佬,帮着银杏给棋娘递镜子。
书娘摇摇头,冲画娘道:“做二姐的丫头也真是劳碌,一个顶几个用呢。”
琴娘忙朝她使眼色:“还嫌不够乱吗?”
书娘吐了吐舌头,调皮地眨眼笑起来。
侯爷府门口,已经聚集了一堆人。
四姐妹在丫鬟仆妇簇拥下走向门口,正见侯府门口停了一队马车,为首两匹高头骏马上两个年轻男子,一个英姿勃发,玉树临风;一个白衣飘飘,潇洒文雅。
“那白衣服的一定就是盛泽表哥了吧?”三小姐问四小姐。
四小姐:“……”你问我我问谁,我和你一样从来未见过本尊啊。
棋娘翻白眼,“三妹你平常看着挺聪明,怎么关键时候脑子这么木呀?盛泽表哥沙场征战风吹日晒,能是个白面书生吗?”
书娘不甘示弱,“可是那紫衣的公子皮肤也不黑啊。”
好像是啊。
琴娘和棋娘都把目光投向那紫衣人。
素面杭绸长袍,月白色卷云纹带,深邃犀利的俊目,翻身下马立刻展示出高大挺拔的身躯,确是比那白衣人魁梧结实健壮。
那白衣公子也随着紫衣公子翻身下马,长身玉立,高挑秀雅。
二人携手走到袁氏跟前来。
“四妹,你说紫衣的好看,还是白衣的好看?”
“两个都好看。”
书娘和画娘天真烂漫的对话让各自的乳母仆妇忙摆手示意噤声。
闺阁小女子公然议论男子长相,实在不雅。
两姐妹却是掩嘴偷笑。
“我觉得白衣的更好看。”书娘附耳对画娘小声说道。
画娘歪着脑袋,想了想道:“二姐一定会觉得紫衣的好看。”
“为什么?”书娘讶异。
“因为紫衣的就是盛泽表哥。”画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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