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武走了,徐斌站在路边久久没有动,连着抽了两支烟,望着街道上的人来人往车来车往,望着四周熟悉的一切,没有伤感,有的只是一种他自己都理解不了的亢奋。
按理说,经历了这么悲催的事件,普通人的反应是愤怒不甘,凭什么自己辛辛苦苦得来的一切就如此拱手让人,是,在台面上并没有亏损,甭管人家是不是霸道,至少说出去人家也算够意思,该给你的钱都给你了。实际上潜在的损失多么大,也无法用具体价值来估量,或许很大或许还在能够接受的范围内,燕北武说的也好听,未来有机会,农少不是差事人,你徐斌如果真能发展到与他的世界有所交集,这样一份不算人情的人情,人家也不是不还给你。空头支票开出去,猴年马月能兑现,姑且也就这么一听,权当是自己安慰自己,怎么你都惹不起人家,对外还能好听一些。
徐斌的亢奋最开始他自己都不知道从何而来,是心理扭曲,有这方面的倾向?平复下来他才发现,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他很自信,自信自己将来一定不会再如今天这般被人轻易踩在脚下,农少这两个字就像是放在他身后的一头恶犬,不断的追着你要咬你,让你不得不加速度拼命向前奔跑,直到你甩开它。
当品牌口碑超越了地理位置所带来的优势时,更换店面的位置就不是毁灭性的灾难,真正冲着你品牌和口碑来的,不会介意寻找一下你新店的位置。
将七号电器行搬家,这是徐斌想到完成主线任务保住七号的最佳方式,又应了任务提示不去硬碰硬,迂回战术暂避锋芒,直接在燕北武面前示弱,传递给那位大少一个信息我服软,在腾出店面的时间上,对方也不会小气到限定你马上搬离,给自己寻找新店腾出了相当长的时间,而自己在旁人眼中示弱的行为,也必然会换来相应的同情分数。
苏景达可能是最了解状况的一位,毕竟七号要成为他所在银行的不动产,当徐斌从街边回到店里时,他是第一个打来电话的:“徐总,改日一起钓鱼?这回我看你差不多能够钓到鱼了……”
寒暄一番,挂断电话,你徐老板现在稳重多了,再去钓鱼可不会颗粒无收了。
紧接着罗颜亲自打来了电话:“生气吗?”
“有什么可生气的,当选择强力作用扩店时,就该有被人用强力作用压迫的觉悟。”
“还不错,成熟不少,很多人都说你必然会给我打电话。”
“有用吗?”
“有用。怎么,后悔了?”
“没什么可后悔的,你的始终是你的,永远不会是我的。”
“刚过易折,还以为你学会圆滑了。”
“学会了就会改变吗?”
对面沉默了一会:“不会。”
徐斌笑的很轻松:“就当我买下一块升值土地结果政府告诉那块地方不开发了。”
罗颜又一次沉默:“这件事解决了,你来找我。”
徐斌笑道:“怎么,让我正经的刨你一次。”
电话挂断。
当一对男女已经能够用类似的语气对话时,谁更流-氓谁就容易占到便宜,前提是你说这番话时不会等来对方大耳光抽在脸上。
还没到一分钟,王满囤的电话打了进来,徐斌先声夺人:“这电话接的,排队了。”
王满囤显然没有料到徐斌会是当下这个状态,他以为性子刚硬的对方会选择当初面对自己时那般玩命,刚得到消息他竟然轻松将发家的福地给放弃了,电话打过来一听还能有心思说笑,这小子到底是怎么了,不会是气疯了吧。
“徐斌,你没事吧?”
“王哥,你觉得我会有什么事。”
“双全,亏不会白吃的,会有人跟农少递话的,我们,也不是随便任人宰割的杂草。”
我们,这是第一次,从王满囤的口中徐斌听到了我们,到不至于感动涕零终于被对方认可,却还是很高兴对方还认可自己存在的价值,在他们背后庞大的利益链条中,作为最凸显的出货渠道也是一旦出事必被抛弃的祸根,徐斌此刻有自信,自己已经超过了当初牛老板在这利益链条内的地位。
有渠道的,有关系的,纷纷打来电话,最惨的将莫过于老范,他将成为大家向徐斌展示友情的沙袋,恨不得人人都上去狠狠踩几脚让徐斌看到。
中午带着麻有为在附近步行转了一圈,好商铺的位置早都已经被人占据,反正已经必须挪地方,徐斌就想着一次做个大的,手里有着七百多万的闲置资金,得让所有人看看,我离开青岛路不是落荒而逃的丧家之犬,而是拥有了更为广阔的空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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