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事务交托下去,然后待上一支兵马回去府城,老子兵权在手,看那蠢货如何跟我斗!”
“二公子,万万不可。”牛庆急忙道:“刘管家再三对小人嘱咐,一定要劝说二公子不要意气用事。”
“意气用事?”
“二公子,老爷现在的情况,可是生死未卜,虽然病重,可是……可是也未必不能醒过来。”牛庆轻声道:“如果二公子带兵回去,老爷却醒过来,二公子到时候又该如何向老爷交代?难不成让老爷知道,二公子是要带兵回去争夺家主之位?而且族中的许多长老对二公子颇为赞誉,都觉得二公子远胜大公子,可是如果真的带兵回去,只怕族中的长老也都会觉得二公子……!”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肖静谦皱着眉头,道:“你但说无妨,说错了我也不会怪你。”
“二公子,如果你带兵回去,长老们也会觉得二公子是持强威逼,仗势夺权,这对二公子万万不力。”牛庆肃然道:“二公子要做家主,想要让族中上下心服口服,就要以德服人,带兵回去,只会让二公子的威望受损,绝非上策。”
“对对对。”肖静谦恍然大悟道:“牛庆,你说的不错,嗯,不能带兵,真要带兵回去,肖静笙那蠢货必然会说我仗势夺权,嘿嘿,本公子可不会给他落下口实的机会,本公子担任家主,那是众望所归,要以德服人,以德服人……!”拍了拍牛庆肩头,感慨道:“牛庆,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见识,真是个人才,你放心,等到本公子得到家主之位,定然会好好重用你。”
“小人谢过二公子。”牛庆感激道。
“你依你之见,应该怎样做才好?”
“刘管家已经想好了对策。”牛庆轻声道:“二公子不要大动干戈,老爷的病情,也千万不要透漏给其他人知道,无论是天山的朱凌岳还是西关的楚欢,眼睛可都盯着咱们北山,如果被他们知道老爷重病,只怕会惹出天大的麻烦来,所以这消息,越少人知道越好。”
肖静谦若有所思,点头道:“你说得对。”
“二公子应该连夜赶回府城。”牛庆正色道:“府城距离此处,不过一百多里地,二公子快马加鞭,现在就出发,应该在天亮之前就能赶回府城,二公子也不用多做什么,只要回去之后,见到老爷,守在老爷身边,大公子就无可奈何了。老爷一直赏识二公子,只要老爷能醒,定然会将家主之位交给二公子,即使老爷醒不过来,只要二公子在府城之内,那些支持二公子的长老们也就敢站出来支持二公子……至若兵马,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二公子再用不迟!”
肖静谦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如果得到族中的长老支持,最后夺得了家主之位,那么自然是皆大欢喜,可是如果支持肖静笙的人更多,最后被肖静笙占据优势,那边是万不得已之时,到了那种时候,也就不必在意什么威望,必然要调动兵马,仗势夺权。
肖静笙明白得很,他要夺到的,并不仅仅是一个家主之位那么简单,得了家主之位,才有资格继承肖焕章的权势,成为北山道的总督,大权在握。
北山道总督之位,已经不同从前,如果是从前,肖焕章死后,必然是要经过朝廷的委派,另派官员前来赴任。
可是现在朝廷可是管不了西北,肖家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权势被夺,让其他人来坐上北山总督的位置,肖家在北山根深蒂固,无论是钱粮还是兵马都牢牢掌握在本族手中,北山的士绅豪族,也都是在肖家的旗下,真要是肖焕章因病而亡,总督之位空缺下来,自然是要北山上下所有的官员向朝廷呈折子,集体举荐肖焕章的子嗣继任总督。
这只是场面上的功夫,毕竟肖家暂时还不想轻易背上谋反的罪名。
肖家在北山已经是根深蒂固,很难撼动,如果朝廷顺水推舟,那么双方皆大欢喜,朝廷继续过他的日子,肖家也会在明面上继续做大秦的臣子,可是一旦朝廷真的要另派官员,对肖家来说,选择的道路就有很多,固然可以让派来的官员来一个死一个,就算不取其性命,钱粮兵马全都在肖家手中,派来的官员也根本没有立足之地。
而更撕破脸的道路,自然就是直接反了,天下如今到处都是反叛势力,肖家就算反了,朝廷也无力征伐。
不过不到万不得已,肖家当然不会走这条道路,就像朱凌岳,谁都知道他已经在西北成势,更知道此人志在整个西北,可是只要不打出旗号来,那依然还是朝廷的好臣子。
肖静谦深明家主之位就等若是总督之位,而总督之位就等若是整个北山道的军政大权,这样的权势,他当然不会拱手让给那个在自己看来远逊于自己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