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干身子,裹了身厚实的浴袍出来,门外敲门声锲而不舍,吵的她心烦意乱。
P>她泡了杯热牛奶,抱在手中打开门。
P>纪远方闯进来,她回身在床边坐下,抱着牛奶小口浅啜。
P>热气氤氲了她脂玉般的脸颊,清丽的脸上浮着抹沐浴后的桃粉,格外诱|人,纪远方忽然觉得口干舌燥。
P>他忍下心中的烦乱问:“为什么要离婚?”
P>“你舍不得你的初恋,我们迟早要离不是吗?”云朵抬眼看他,“男人越老越值钱,女人老了便是昨日黄花,是市场上快要下市的菠菜,我耽误不起。”
P>纪远方抿了下唇,“我和佳莹没什么。”
P>云朵讥嘲一笑,“纪远方,敢做不敢认,别让我瞧不起你。”
P>纪远方扬高声调,“我再说一次,我和佳莹没什么,我和你相亲时,已经和她分手了!”
P>云朵瞥他一眼,“我见过王佳莹,我们新婚的第二天。”
P>纪远方怔住。
P>云朵淡漠扬唇,“新婚之夜,你彻夜未归,第二天,我见到了王佳莹,她带来了原本应该戴在你手上的婚戒,她说你一晚三次,金枪不倒!”
P>纪远方铁青的脸色顿时涨成猪肝色,“……不可能!”
P>云朵抱着牛奶杯暖手,低头又啜了一口,“纪远方,你认识的云朵,可会撒谎?”
P>纪远方如鲠在喉,一个字都说不出。
P>云朵是他所认识的最骄傲的女人,她不会撒娇,更不会撒谎。
P>他和她是相亲结识,当时他的公司因为一次决策失误,陷入危机,迫切需要帮扶,因为朋友的盛情他推不开,心烦意乱下仍旧去和云朵相亲。
P>朋友告诉他,云朵的姐夫是温寒洋,温家的唯一继承人。
P>而他的合作伙伴正是温家,只要温家宽宥些时日,他的公司定能起死回生。
P>他不知道自己是真的喜欢云朵,还是鬼使神差,相亲宴后,他和云朵彼此留了电话。
P>第二天他约云朵看电影,第三天看音乐会,半年后结了婚。
P>他和云朵相恋后,温家大开绿灯,他的企业起死回生,并越做越大,如今,他和云朵已经结婚两年,他的公司也已成为商业圈内不容小觑的存在。
P>只有他和云朵的婚姻,停滞不前。
P>新婚之夜,他喝得酩酊大醉。
P>朋友将他送回新房,看到低垂眼眸的云朵,他竟扭头离去。
P>他跨不过自己心里那道坎。
P>他说不清楚,他娶云朵,到底是喜欢云朵这个人,还是喜欢云朵姐夫手中的权势。
P>他知道,云朵左手有残疾,虽然不影响日常生活,可以自己吃饭穿衣,但不能拎拿重物,总归是个缺憾。
P>公司稳定后,他曾想过和云朵分手,但不知道为什么,话要出口时,在舌尖上转几圈,却莫名说不出口。
P>男欢女爱,讲究你情我愿,温寒洋不是不择手段的人,如果他和云朵真以性情不和而分手,温寒洋未必会出手对付他。
P>可是,前思后想,想了许久,他仍旧说不出口。
P>半年后,在云朵母亲的操持下,他和云朵登记结婚。
P>云朵母亲对他好的没话说,比亲生母亲还好,每次去云家,嘘寒问暖,什么都不让他干,隔三差五就到他和云朵的公寓打扫卫生,送些新鲜水果。
P>纪远方知道,云朵妈妈对他这样好,不过是希望他能对云朵好些。
P>云朵高考那天,是云朵妈妈开车,连环车祸,毁了她这个无比骄傲的女儿的一生,虽然是云朵妈妈无法控制的事,但不管发生在哪个母亲身上,相信也会内疚一生。
P>想到云朵妈妈, 想到温寒洋,对与云朵离婚这件事,他竟意料之外的非常反感。
P>他冷下声音,“佳莹很孩子气,做事难免欠缺考虑,她只是一时说的气话,你不用当真。”
P>云朵将玻璃杯沿贴在唇上,没有抬眼,“纪远方,我们结婚两年了,分房而睡,你从没碰过我,我只想知道,你是圣人,还是有隐疾?”
P>纪远方额筋跳起,咬着牙,“都不是。”
P>云朵笑了下,抬眼看他,“那你的基本生理需求怎么解决?”
P>这原本不是能拿到明面上说的话,云朵却那么坦然的问出来,纪远方额筋又跳了跳,往前逼了一步,声音突地有些哑了,“你想帮我解决吗?”
P>云朵讥诮扬唇,身上气息冰冷,拒之千里,“我只是想告诉你,做人别太过分,好歹你的初恋也帮你解决了两年多的生理需求,如今我愿意让位,你刚好将她扶正。”
P>纪远方攥拳,咬牙切齿:“我说了,我没有!”
P>云朵逼着他的眼睛,眼中含笑,语气却轻蔑到了极致,“不要有顾虑,我会和我姐夫说,是我不要你,他不会对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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