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如兰闻言,惊叫道:“啊,她这野丫头怎么敢这样!”
乔如兰想,自己这根正苗红的大小姐,都不敢随便顶撞乔万城,楚乔那个野丫头竟然敢,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太不像话了!”乔如兰说,又说,“爸爸,快赶她们出府吧,何必留这么俩个人在府里生事呢?”
乔万城坐在沙发上,眯着眼,手里捻着他最喜欢的那串小叶紫檀数珠。数珠在指间慢慢地转过,就像时光在悄悄流过。
听乔如兰提议说,要把楚吟月母女赶走。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看了乔如兰一眼,说:“兰儿,乔乔刚才教给我一句话,‘检验一件事做得对与错,不是靠时间,而是靠良心’。”
乔如兰眨眨眼,莫明其妙:“她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她姥爷楚怀瑜老先生,给她讲历史时说的。楚老先生说,在很多年以前,那个动|荡的年代里,很多人对无辜者做了落井下石的事……虽然最后历史还了无辜者清白,但是伤害却无法弥补。所以楚怀瑜才会说,检验一件事情对与错的责任,不应该交给历史、交给时间,而是应该交给良心。”
乔如兰皱着眉头想了想,还是没弄明白楚乔的意思。
乔万城长叹了口气,似乎他也没指望乔如兰能明白。
他换了个话题,说:“兰儿,我这个做父亲的不合格啊。你上幼儿园的时候,我没去看你主持的新年晚会;小学的时候,没去看你的芭蕾舞演出;高中毕业的时候,没看你的毕业演讲;大学的时候……”乔万城想了想,苦笑道,“我都忘了大学时候你做什么了。”
乔如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大学的时候我没做什么。和顾东他爸恋爱、跟朋友们聚会、去世界各地旅游……整天都挺忙的,那时候我也忽略了您。”又说,“不过,小学那次您虽然没看我的演出,后来却送了我一座剧院!我当时蛮高兴的——爸爸,您是位好父亲!”
“哪里好啊?还是乔乔说得对,检验一件事对与错,不是时间,而是良心……当时我以为,扩大自己的事业最重要,错过一次芭蕾演出,我可以送你一座剧院来弥补。现在才明白,错过你成长的过程,我这父亲当得不合格,我的良心很不安哪。”
“爸,不是那样的!”乔如兰忙安慰父亲,说,“我当时收到剧院那份礼物真的很高兴。至今我都没卖了它,还在好好经营着呢。”
“真的吗,你还经营它?”
“当然啦。哪天爸爸去加拿大,我请爸爸去剧院看戏。”
“嗯,好!”乔万城高兴地答应。
父女俩越聊越开心,气氛也越来越融洽。
又说了一会儿,乔万城对于父女沟通感情的结果很满意。他感慨说:“兰儿啊,今天跟你聊天,我很欣慰。你不知道,当初听到楚乔对她爸那些怨言时,我还以为,你对我就像她对她爸那样,对我一直有怨恨呢。”
“怎么可能!”乔如兰娇嗔,又说,“你怎么能拿我跟那没教养的野丫头比,您也不能跟她爸爸比!”
忽然乔如兰又想起什么,说:“那野丫头说她爸那些坏话,只是为她妈开脱吧?她妈分明是因为爱慕虚荣、向往大城市的繁华,才抛弃她爸的!”
乔万城听这话一惊。他问:“兰儿你在说什么!楚乔她妈抛弃她爸?这些话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爸,难道事先您没打听明白吗?”乔如兰很惊诧,她重复道,“楚吟月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她因为姑婆给她的机会……”
“等等,我先问你,你是在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听来关于楚乔爸妈这些话的?”乔万城追问。
“是我上次参加雪莉的酒会,雪莉讲给我听的……”乔如兰说。又解释说,“雪莉的女儿,也在裕华中学读书,跟东儿是同班同学。”
“那么,那个雪莉又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话?”
乔如兰犹豫了一下,说:“楚吟月前夫再婚了,他的继女也在那个班上……所以,雪莉知道很多关于楚吟月的事情。”
乔万城听罢冷笑一声,说:“兰儿啊,你可是大家闺秀啊。从什么时候起,你开始像那些无知妇人一样,传谣言、讲八卦啦?”
“这……”乔如兰无言以对。
“兰儿,说话做事,要凭自己的良心啊。”乔万城感叹了一声。随后他没再说什么,起身走了。
乔如兰送走乔万城回来,回想刚才乔万城的话,觉得很尴尬。她想,是她爸偏心楚吟月母女,还是她不该听信那些传言呢?
她走回客厅。一抬头,却看到儿子顾东从楼梯上走下来。
“东儿,快回卧室休息去。”乔如兰催促道。
顾东却走过来,撅着嘴说:“妈,您真的误会楚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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