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被留下的俞秉良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他倏地转头看向黄雪梅,恶狠狠道:“你当初怎么会知道阿晓的存在?”
到了这个时候,黄雪梅反而平静了,她淡淡道:“我在你办公室接到了陆晓的电话,她以为接的是你,喊了声‘孩子她爸’。”
“所以你就跑去中南县揭发了阿晓?”俞秉良一脸阴鸷。
“我不能去吗?”多年前的怨憎涌上心头,黄雪梅冷声道:“我的丈夫背着我在外面另娶了一个女人,有其他女人生的孩子叫你爸爸。那我算什么?我的良才算什么?我当初抛下父母兄弟姐妹,跟着你千里迢迢来到首都又算什么?”
“为了你,我当初吃了多少苦?可你呢,让我的一生都成了一场笑话!”
“你明知道我不会和你离婚的。”俞秉良痛苦不解道:“阿晓她什么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去害她。”
“我不害她害谁?”黄雪梅心里升起一抹内疚,面上却冷声道:“你说你不会和我离婚?我当初随便找个男人结婚也不会被休回家,但我要的是这个吗?”
“我恨你恨得要死,但没有你,我们母子俩在首都根本活不下去,所以你要活着,好好地活着。但我心里蚀骨的恨该往哪去?”
“除了陆晓,谁能承接我的恨意?”黄雪梅神色淡淡,“你恨我也没有关系,只是我要提醒你一句——陆晓之所以会受到那些伤害,追根究底是因为你!”
“她只是代替你承受了我的憎恨!”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只是没等她走出客厅,后面就传来砰地一声声响,她转头一看,才发现俞秉良竟承受不住她的话昏过去了。
“什么,中风了?”听到姜涛在电话里说的话,沈迟一脸不爽,他正要收拾对方呢,怎么突然中风了?
姜涛点了点头道:“具体原因不知道,但从医院那边得到的消息,俞秉良和黄雪梅好像是闹翻了,他的儿女也没一个去看他。”
沈迟觉得有些无趣,他都摩拳擦掌准备把俞秉良彻底架空,结果他这一中风,想也知道不用他动手对方身上的职权都要卸下。
这算什么?
“首长,我觉得你现在该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你到底什么时候来上班,公务都已经堆积了满办公桌了!虽然上面给了你两周的假,但这些堆积的公务你怎么都逃不过的,不过是个结扎手术,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娇气了?当初不是说做完手术就能回来上班的吗?”姜涛满肚子怨气。
“呃……”沈迟顾左右而言他,“那些公务我不是让你全权处理的吗?”
“我倒是想,但很多文件虽然不重要,但却是需要首长你签字的!”
“要不你把公务搬到我家来,我在家里处理?”沈迟犹豫了下道。
“那和来军部上班有什么差别?你明知道那些文件是不能带出军部的!”姜涛很是郁闷,上司葫芦里倒是卖的什么药?以前没见他这样消极怠工啊。
“那再等两天吧,再等两天我就回来上班。”说完,不等姜涛开口沈迟就将电话挂了。
“醒了?”这时候,林小乖端着一碗罗宋汤推门走了进来。
“刚醒,思思她们醒了吗?”沈迟接过她递来的罗宋汤,有滋有味地喝了起来。
“还没,正睡的香呢。”林小乖伸手捋了捋他睡乱的头发,声音柔和道:“味道怎么样?”
沈迟竖了竖大拇指,见她露出了清浅的笑容,才又问道:“农庄那边你不去没关系吗?”
“没事,那么多员工不是干站着的。”见他喝完,林小乖拿过一件夹克衫给他披上。
沈迟低头在林小乖额头印下一个吻,林小乖轻笑一声,踮脚在她下巴上回了一吻。
两人相视一笑,目光里满是暖融。
沈迟内心喟叹了一声,自打他做了结扎手术,婉婉对他的态度就有了变化,愈加柔情似水,让他每每总是不想从那双温柔缱绻的眸子里出来。
这日子实在太美了,果然还是等两周的假都休完再去上班吧。
姜涛可不知道沈迟的想法,气急败坏地挂了电话,回头看到后勤兵又抱了一堆公务进来,表情差点崩裂。
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夫妻俩从楼上下来,就看到小春风趴在茶几下笑得开心,一旁的保姆想要把他抱出来,他却躲得快,保姆急得不行,好言好语地哄着他,却一点也不见成效。
“小春风!”林小乖沉声喝道。
“咿呀!”看到妈妈,小春风也不躲了,刺溜从茶几下爬了出来,又再接再厉爬到了林小乖脚边,抓着她的裙子就要往上爬。(未完待续)R6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