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什么接过去看症,她最清楚姚婉宁现在在哪里。
“妾身是觉得镇国将军府……”张氏想要脱口而出,后面的话却又说不得,只能哽在那里。
姚宜闻望着张氏。
张氏面对姚宜闻忽然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不是事事都在她手中掌控,如今这个家仿佛千疮百孔,外面的人也伸手进来。
张氏终究还是忍下来,将胸口里要涌出的那口气深深地压在心底,“妾身是怕婉宁在宗室面前礼数不周。”
姚宜闻轻松地捋着胡子,“婉宁宫里都进过。不会出什么差错。”只要想想镇国将军府上的廖管事十分恭敬的模样,他一颗心就放下了。
姚宜闻说完话站起身来去书房读书。
张氏痴痴地坐在炕边。
孙妈妈端茶进屋看到张氏铁青的脸,瞪圆的眼睛顿时吓了一跳。“太太,太太,您这是怎么了?”急忙上前去拍抚张氏的胸口。
张氏不做声。
这些年在姚家,她的脾气总是很好的。
那是因为一切都能合她心意。
这一次,她一定也能如意,她就等着,等着听婉宁的消息。
可如果这些都是真的呢?
仿佛有一根线使劲地扯着她的鬓角。让她整个人都要跳起来。
镇国将军府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是崔奕廷让人送的消息?如果是这样,那崔奕廷和姚婉宁岂不是会脱困,两个人会安然无恙地回来。
张氏惊诧地站起身。
她要告诉父亲。她要提醒父亲,可是万一镇国将军府上的人等在门外,她岂不是自揭短处。
……
婉宁站在崔奕廷身后,听着前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姑父。”崔奕廷的声音响起来。
不知道崔奕廷说的这个姑父是谁。婉宁正在思量。崔奕廷回过身,“来之前我让人去镇国将军府上捎了信,现在姑父带着人过来,一会儿你先去镇国将军府上,我姑姑会照应你。”
这件事崔奕廷已经安排妥当。
婉宁颌首。
镇国将军府上准备了马车,落雨被抬上了车,婉宁这才跟着婆子进了车厢。
马车正准备前行,崔奕廷道:“沿途慢着些。有人问起来,只说是从京外请来的郎中。要去给夫人看病。”
婉宁紧紧地攥着落雨的手,这次如果不是崔奕廷,她怎么也不能顺利逃脱。
“童妈妈……”
婉宁刚开口,外面传来崔奕廷的声音,“你放心,我会让人尽力去找。”
马车慢慢地前行,还是同样一段路,却仿佛比她来的时候平坦了许多。
……
张戚程和幕僚一直在书房里商量到深夜才歪在软榻上睡了一觉。
丑时,已经是要起身上朝的时辰。
怎么还没有消息传过来。
张戚程皱起眉头。
为了谨慎起见,他吩咐赵璠不要让人来府里送消息,只要崔奕廷一死,很快就会人人知晓,冒着危险私下里互相传递,就是多此一举。
可京里却是这样的安静。
姚婉宁被带出京,崔奕廷追了出去,这件事根本就是十拿九稳,不应该会出什么差错。
就算崔奕廷那边没有消息,姚家也不该这样沉得住气。
“爵爷,二姑爷来了。”
赵璠来了。
张戚程不由地皱起眉头,吩咐下人整理好他的衣衫,这才让赵璠进门。
“岳父,”赵璠显得有些着急,“还没有消息进来,要不然我托人打开城门去看看。”武将出身,受不了文臣的慢条斯理,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张戚程沉得住气,“你急什么,开城门也快了,不差这一时半刻。”
也不是他着急,赵璠道:“姚家那边的消息岳父还不知道,”说着顿了顿,“姚家昨晚没有找姚七小姐,镇国将军夫人让人去知会,说姚七小姐在她那里。”
崔家有女儿嫁给了宗室。
这个镇国将军夫人应该就是崔氏。
赵璠满头大汗,不知道崔奕廷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张戚程背着手在屋子里走了两步,“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你先要露出马脚来,要沉得住气才行。”
赵璠点点头。
管事在外面咳嗽一声。
张戚程看看沙漏,“上朝的时辰到了。”
赵璠欲言又止。
“一切都按照计划行事,”张戚程缓缓道,“收收你的燥脾气,小小一个崔奕廷,无兵无权,没什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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