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就摆手唤他们二人上前。
四方桌,正好一人一边。
翠竹和秦妈妈上前来盛汤。
老夫人竟然破天荒给段旻轩夹菜,还一口一个,“你多吃些。”
段旻轩竟也不客气,笑了笑,照单全收。
孟云卿简直惊呆!
不知有人给外祖母吃了什么*药,待他如此亲厚?
孟云卿瞪圆了眼,一脸吃惊模样。
而后又见段旻轩提了筷子,也给外祖母夹菜。
外祖母不仅欣然接受,连眼睛都笑得眯起成了一条缝。
孟云卿总觉得昨日定是发生了什么!她活得像是在梦里似的,干脆低头扒饭,也不多说话。
老夫人就也不忘给她夹菜。
段旻轩也趁机给外祖母夹菜。
孟云卿就呛了饭在喉间,秦妈妈给她拍背咳了许久,才见好。
孟云卿就觉得这顿饭吃得委实诡异了些——偏偏外祖母和一旁的段旻轩却觉平常得很。
总之!总算熬到这顿饭吃完,翠竹收了桌子,外祖母和段旻轩果然开始摸起了牌九来。
年关的时候,她和沈琳,沈陶几人在外祖母这里也摸过一回牌九,却只道是外祖母在年关时忽然来的兴致,平日里并没见外祖母玩起过,都不知道外祖母喜欢,竟还不如段旻轩懂祖母的心思。
她就看了看段旻轩。
“你在一旁看?”段旻轩也正好看她。
她鬼使神差听话点头。
她没摸牌,就看段旻轩和外祖母玩。
段旻轩和外祖母都摸得很好,她不参和,反是玩得精彩些。
她就有时看看外祖母手中的牌,外祖母问她意见,她也拿不准。
有时候又看看段旻轩手中的牌,段旻轩倒是不问她,她上前,他就挪出来给她看,也不避讳。
时间一长,她就发现段旻轩很擅长摸牌九,但更擅长的是摸牌九哄外祖母欢喜。
她自愧不如。
再晚些时候,段旻轩就悄声说,让她帮忙开牌,说她手气好,一定能开出好牌。
她半信半疑。
段旻轩就朝老夫人道,“老夫人,您手气比我好,我要借云卿的手气来开牌。”
唤的是云卿,此时听来却没人觉得违和。
要借孟云卿的手气开牌,便是变相说孟云卿的运气好,老夫人自然欢喜,就真让云卿替他开牌。
还果真开了一副好牌!
连孟云卿自己都惊喜的很,她手上摸的是天牌,也就是场上最大的牌,她都能摸得到?!
她才不信。
段旻轩就笑道,“我同云卿一处,果然好运气。”
孟云卿就怪异看他。
他又朝她道,“你也帮老夫人开一把?”
真当她是福袋不成?
可外祖母偏偏也乐意得很,她便帮外祖母开牌,没想到果然又摸了一副好牌,自己都吓住了。
这一把就果然是段旻轩输了。
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我们云卿丫头这双手嘞~”
段旻轩也跟着笑起来,目光就朝她瞥来。
她自然不信是巧合,有人牌九玩得好,想让她再合适的时候摸两把也不是难事,倒是哄得外祖母开心得很。
这下午的时间,过得就比上午在听雪苑更快。
眼看申时都过了,段旻轩就似忽然问起,老夫人上次说起得作坊是在哪里?
作坊?孟云卿一头雾水。
怕老夫人记不起,秦妈妈就在一旁提醒,“上次宣平侯说,外祖父喜欢下棋,老祖宗想起京中的有一处的白玉棋子做的好,老侯爷过往的棋子都在那里买的,宣平侯就说要去挑一幅给外祖母,老祖宗可还记得?”
老夫人点头,“记得记得,是叫运来坊。”
运来坊是家百年老店,取义时来运转,是专门做白玉棋子的。
做工好,打磨细致,每年做的量都不多。
但白玉养人,手感又好,常年摸着对身子也好。
因为老侯爷过去曾是常客,定安侯府的货,运来坊都会优先做,否则精心打磨,怕是要等上好几月。
宣平侯在燕韩待不了这么长时日,老夫人就说他先去看看,如果合心意,就以定安侯府的名义去拿,当是优先些做,半月多就做好。
段旻轩说的就是此事。
“运来坊,在北市,我让翠竹同你一道去。”老夫人想得周全。
翠竹就应声。
翠竹在京中长大,也去过运来坊好几次,运来坊的掌柜也认识她。
老夫人又道,“云卿也同去吧,听说将军夫人爱下棋,也给将军夫人挑一幅吧。”
呃?孟云卿楞住。
段旻轩便也转眸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