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三大最强星界的臣服不是为势所迫,而是争先恐后,感激涕零时,其他星界的臣服已不是甘与不甘的问题,而且配与不配。
“魔主在上!”
一个恭敬而高亢声音响起,一行人从劫魂圣域外走来,然后郑重拜于云澈脚下。
为首者,赫然是天孤鹄。
他身后跟随的近百年轻玄者,修为皆为神君,其中任何一人,在北神域都有着赫赫威名。
因为他们都是北域天君榜的年轻神君!
在榜之人,除了陨落者,全部在列,无一例外。
而天孤鹄现身之时,在场的上位界王无不大惊失色。
因为他身上所释放的,赫然是神主之境……不!那股可怕威凌,分明已是神主后期,堪比魔女阎魔蚀月者所在之境!
“孤鹄,你……你的力量……”皇天界中,一个皇天长老双目圆瞪,在极度的震惊中连出口之言都分外艰涩。
“回十九叔,孤鹄新生之力,为魔主所赐。”天孤鹄无比恭敬的道。
从神君境七级到神主境八级,天孤鹄的变化实在太过惊世骇俗,因而,天牧一一直死死隐下此事,皇天界中知晓的,也只有寥寥数人。
如今天孤鹄带着阎魔之力现于世人之前,其梦幻蜕变,和口中之言,无不是石破天惊。
天孤鹄仰头道:“吾等身居北神域年轻一辈,虚负世人所予的‘天君’之名,心有报效北域之志,奈何北域各为其利,自乱不休,空有雄志,却无处可施。”
“黑暗为笼,魔人为囚。这便是世人眼中北神域的命运。然而,真正的囚笼不是黑暗,而是亘古仇视黑暗的三神域,无端无仇,只因我们生来便是黑暗之躯,修炼黑暗玄力,便以‘正道’为名,将我们视为必须赶尽杀绝的魔人!让我们北域之人只能永远龟缩于这处黑暗之地。”
“更为可悲的是,越来越多的北域之人逐渐甘堕囚笼,非但消弭了愤怒和抗争之心,反而把最尖锐的獠牙刺向同域之人。”
天孤鹄的声音愤怒而悲怆,每一个字都在剧烈的冲击着北域玄者内心最深处那根被亘古压抑的魂弦。
“如今,我北神域终得魔帝恩赐,降生黑暗魔主。魔主之威冠绝北域历史,魔主之赐将赋予北域焕然新生,更恩及千秋万代。”
天孤鹄越说越是激动,眼中隐隐泛动起泪光:“我北神域逆转命运的契机,便在当代!便在魔主的主宰之下!”
他的头颅深深叩下,高昂的喊声带着泣音和深深的渴望:“求魔主引领北域冲破牢笼,逆天改命,吾等愿以身为剑,以血为途,纵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他的身后,众天君全部随他深深拜下。
天孤鹄在北域年轻一辈的声望,是真正意义上的无人可及,盛如天巅。
他声泪俱下的言语,深深刺激动荡着所有玄者,尤其是年轻玄者的血液。
云澈俯空而视,淡淡而语:“你的雄志,倒配得上你的‘孤鹄’之名,北域为笼,的确是黑暗玄者持续了近百万年的巨大悲哀。”
“但,如你所言,如众所知,北神域内乱不休,自顾不暇,连盘散沙都算不上。”
“不但意志分散,各层面的力量更是远不及东、西、南三方神域的任何一方,又何来冲破牢笼的资格?”
云澈的冰冷之言无情的浇灭众北域玄者刚刚被燃起的血液……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是血淋淋的现实。
天孤鹄目光一僵,重重的愣了一下。
云澈继续道:“本魔主既为北域之主,自当以北域万灵的安定为先。”
“今天之前命运种种,皆与本魔主无关。”
云澈的手掌缓缓伸出,掌心向下,黑光浮现,众人的视线均是一恍,仿佛这一刻,整个北神域,都被捏控在了他微张的五指之中。
“北神域的新幕,便由今日,从本魔主的掌下拉开。本魔主会以劫天魔帝所赐的黑暗永劫之力管控北域秩序,重修北域法则,赐福北域万生。”
“在内乱皆休,万界安定之前,断不会只凭一腔热血冲动便欲强破牢笼,让北域万灵涂炭,更不会主动招惹外敌。”
“但……”云澈的音调陡转,幽暗的瞳光俯瞰之时,让人仿佛看到了欲吞噬万物的漆黑深渊:“本魔主既为北域之主,内乱可容,但绝不可容北域遭他人欺凌!”
“北域不触外敌,但若有人敢凌我北域……”
轰!
一声闷响,如响起在所有人的心脏之中。云澈掌心黑芒碎灭,声音亦愈加阴沉:“本魔主在此立誓……本魔主在世之日,犯我北域者,无论是谁,纵是三方神域,本魔主亦会让其百倍偿还!”
永暗魔威的压抑之下,刚刚平息的血液数倍的翻腾而起。
提及三方神域,北域玄者一直以来都唯有深深的怨恨、无力和畏惧。在三方神域所逼出的这片黑暗牢笼中,哪怕是三大王界之人,也从不敢轻易踏出。
何曾有人手秉无上魔威,面对三方神域,说出如此霸道狠绝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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