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敬谢不敏。
洪综很郁闷。他尤其郁闷的是自己要求良好表现,受封君世子、日后登君位。他不能闹出断袖的绯闻!尤其不能闹出同性**的惨案!
傅琪不低头,洪综就不能去强按他头。
洪综只能利诱、只能软磨,时不时悄悄派个人慰问一下傅琪,再时不时找个什么借口向他“请教”、同他“切磋”、愿与他“有匪君子如琢如磨”、更愿与他“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这三年里,傅琪觉得,所有关于友情的美好词汇,都被洪综糟蹋个了遍。
这三年里,右夫人不是傻的,也嗅到了洪综裤档里蠢蠢欲动的骚味,于是选媳妇的工作开展得更加紧张激烈。眼看今年就要说定一家了。
洪综哀怨的向傅琪致意:纵然是举案其眉,到底意难平。
傅琪眉头跳了一下。
搁在别人身上估计操刀而起的心都有了,傅琪本来就老成隐忍,这两年更被磨得反璞归真、大志若愚。
眉头跳了一下之后,就平静了。他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两年前,遇见阿星,愿结丝萝,偏就因为洪综在热烈向他表白,他不敢跟阿星多来往,怕连累阿星。他也不敢妄想什么安城第一商!要知道洪综肯帮他,前提条件是“床前月下,朝闻道,夕死可矣”——救命!又糟蹋一个好句子。
傅琪不答应,洪综就永远不会让他爬到商业第一线。
傅琪被洪综困了三年,看不到出头希望。他默默地接受了这个命运,像青神岭顶的石头默默接受风刀雕琢。
阿星夜访他,他双眼里有欢喜。这欢喜似在雪底储了一冬的花根,萌出芽来,花光萌动,在眼眸里流转,开得口来,也不过一句话:“年节时攒的边炉,可合姑娘口味?”
上次他有机会见她,是过年前。
她叫他压一压桑邑张大佬,因为“我去他的狗仔家里借东西,他对我不礼貌。”
傅琪答应了。
简竹能与张大佬对诀而轻易占上风,傅琪之暗中压制张大佬,功不可没。
阿星对傅琪开门见山道:“这次我来,还你一个情。”
“哦?不知姑娘打算如何还法?”傅琪笑容里微微的苦。
阿星拿个泥印子给他看:“你瞧!”
傅琪是识货的,不必阿星多加解释。
那泥巴里,拍的是一块玉佩的样子。
那块玉,是仲少君洪缣所得白玉佩。
正因前年洪缣与云轩分碧、白双玉,被人极口传颂。洪综母子嫉急,将洪缣强行排挤软禁,逼得洪缣出走,他们发现之后,也吓了一跳,怕城君问起来不好交代,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使尽浑身解数,在城君洪逸面前说尽了洪缣坏话,终于让洪逸对这大儿子死心,给洪缣宣告了死讯,绝了洪缣回来的路。
洪综母子一向做事缜密,这一着实在是险棋。如果洪缣能够回来见父亲,并举出有力的证据,控告洪综母子是存心要他性命。那末洪综母子就糟糕了。
洪综与洪缣,已是王见王、不死不休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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