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治理中。理应被更加科学的策略所取代。这些土地上可生活着超过000万民众,占到了德意志本土总人口的六成以上;一旦这些地区的形势不稳定,我们对东欧的吞并也就失去了原有的意义。”
威廉眉头一皱,倏然转过头来,清英也同样毫不避退的迎上他的目光,眼眸中所流露出的满是认真和坚定的神色。自从德国于87年割走阿尔萨斯以来,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四十年,然而这片土地上的民众却对于德国的经济发展几乎毫无助力;德国唯一获得的,便是丰富的煤炭和钢铁资源,以及如威廉一世在回复拿破仑三世皇后的心中所提到的那般“将法国进攻德国的阵地向后推迟几十公里”。对于当前这个经济活动已经和世界市场密不可分的时代而言,这无疑是一种极其低端的统治模式,在某种程度上,这种占领区也同样具备如殖民地一般的提供市场、以实现商品倾销的能力,怎能还以原来的模式继续统治?
“无论是波兰、波罗的海三国,还是乌克兰,我们都应当在其国土上扶持名义上的卫星政府,并给予当地民众一些在此前沙皇统治下所没能得到的权力,以稳住这些土地上的原住民们的内心。同时,帝国应当加紧对占领区的经济渗透,并鼓励德意志民众前往东欧创业投资,以实现对这些地域的真正控制。”清英轻声叹了口气,颇有些慨然的说道,“当年,法国人就是通过经济手段绑架了俄国,使得这个东方巨人成为了他们的战争帮凶。现在帝国国内的工业和市场已经趋近饱和,再不需要像当年那样把钱尽可能的留在国内,是时候该考虑向外发展了。”
看着清英坚定的目光,威廉眼眸中的异色也随之逐渐消退了下去。他沉默片刻,而后缓缓道:“这件事情我会和国务秘们仔细考虑的。”
漫长的黑夜渐渐过去,一缕耀目的晨辉宣告了新一天的来临。夏洛腾堡宫的主殿当中,正值人生巅峰之龄的威廉身着盛装,头戴宝冠;在御极26年的岁月积淀下,倒着实有一番大国君主的气质充盈四面。看着刻意打扮成如此模样的皇帝,旁边的清英不由得暗自撇了撇嘴:面对一个家国俱丧的晚辈少年,威廉作为一个长者,所应当表示出的是对对方的同情怜爱和同仇敌忾。现在他尽显自己身为君王的威仪,反而会让对方在畏惧中平添和他之间的距离。
清英的预想很快就得到了证实。步入主殿的阿列克谢刚和威廉交谈没几句,整个场面便成为了威廉一个人声讨布尔什维克的舞台,其中不乏极端蔑视和侮辱的词汇:还好这仅仅是一次私人的会见,威廉说出的话语并不会像历史上那次“野兔狂灾”一般搅动欧洲局势。不到一个小时之后,威廉本人也觉得索然乏味,他随即在象征性的颁发给阿列克谢一枚霍亨索伦王室星芒勋章的同时,也以自己公务缠身为由,对来人下达了逐客令。
看着阿列克谢快步远去的削瘦身影,威廉眼中目光复杂,似是回忆起了什么;过了半晌,他方才轻声开口道:“埃特尔,尼基的这个孩子,真像20年前的你。我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治好他血友病的拉斯普京,会得到尼基的绝对信赖:即便是在众怒沸腾的情况下,他对拉斯普京的信任也是丝毫不减了。”
“也天幸那位拥有奇特治疗能力的江湖术士进入了俄国宫廷。否则的话,我们要想解决东方问题,还不知要花费多少精力。”清英悄然避开了威廉的话题,微笑回答道,“现在,我们可以向高尔察克、邓尼金、尤登尼奇等诸位白军领袖放出消息,称沙俄皇太子阿列克谢现已身在柏林,令他们速速遣人前来朝拜。”
“可是这样一来的话,我们和苏俄不就等于立即处在敌对位置上了么?”威廉有些犹豫地说道。清英微笑道:“阿列克谢是父亲的表侄,他之所以出现在柏林,完全可以说成是与亲属相聚。只要有这层关系在,我们就没有和苏俄完全撕破脸。更何况在营救过程中,我的人将嫌疑矛头全部指向了南方的邓尼金;就算苏俄高层对此心知肚明,我料定在当前情况下的他们,也只会根据这些证据顺水推舟,而继续和我们保持相对和睦的关系。阿列克谢还活着的消息传开之后,必然是白俄振奋,赤俄惊惶,我们就等着看俄国内战的好戏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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