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踩在路人脸上的长靴,将空钱包随手扔在雪地上,有些不悦的道:“好了瓦京。大家都是自己挑选的目标,谁的收益都是各凭圣母玛利亚决断。我这趟不也只入手了00多卢布?你自己先把人带回去,我们一个时后再在莫立夫大街北端会合。今天的狩猎时间还有很多呢。”
在一阵隐隐约约的不甘嘟囔声中,满脸横肉的矮胖男子开始推搡着那名双手被铐的瘦弱老者转身返回;行进间稍有放慢,登时就是一阵猛烈的膝击拳殴。期间,街边的乞丐们都全盘目睹了发生在这一城市中的悲剧,但他们的眼眸中无疑都是麻木不仁的神情,仿佛已经没有任何事情能够再触碰到自己的神经。而对于这些衣衫褴褛、全身榨不出半两油的可怜虫,秘密警察们也自然是没有丝毫的兴趣,双方遂在这圣彼得堡城中的大街巷呈现出了这互不相干的诡异一幕。
眼见另两名秘密警察目光转动,有朝自己方向转来的趋势,墙角处的中年男子连忙收起了手中的镜片,唯恐反射的光芒暴露了自己的存在。过不多时,雪地中的脚步声开始渐渐远去;直到声音变得彻底淡不可察,中年男子才又重新拿出了反光镜,并在反复确认情况之后,从墙角处心翼翼的走了出来。经历了这一变故的二人没有再耽搁时间,而是都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前进的脚步。
经过近一个时的雪中徒步,二人终于在一间咖啡厅前停了下来。走入这所暖意融融的房间内,中年男子忍不住如释重负,并怡然活动了几下已经有些冻得僵硬的筋骨。旁边的库佐夫则是在不动声色地仔细打量着四周,仿佛是要将这间房屋内的一切都牢牢铭记在心中。
由于俄国政府在战争期间所莫名颁布的禁酒令,使得原本兴旺发达的俄国酿酒产业几乎遭受毁灭性的打击:在市面上酒类大幅减少的情况下,这些战斗民族们也只能选择并不怎么符合他们本意的咖啡厅来消遣时间了。因此,这间商铺中竟还有几桌客人正在安静地享用自己的餐,没有出现之前那种门可罗雀的情况。见到此时又有顾客上门,站在柜台后方的服务生脸上堆满了笑意,道:“两位先生想要来什么?我们这里的咖啡有酸、苦、甜、中性等十几个品种,包括实惠的拿铁和高档的卡布奇诺,同时也提供各种餐服务。”
“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产自顿河一带的那种略带苦味的莫什瓦多?圣母玛利亚,我在三年前回罗斯托夫老家的时候曾经尝过一杯,从那之后就再也无法离开那个感觉了。”中年男子走到柜台前,语气平静的对服务生道。
服务生的身形微不可查一颤,不紧不慢地答道:“当然,这种实惠的咖啡一直是本店的主打品牌。不过我们的莫什瓦多咖啡豆并不是产自罗斯托夫本地,而是在伏尔加顿斯克城外的庄园种植,先生您需要来一杯么?”
“没关系,实际上我也喝过产自列别江的咖啡豆,它们的味道都几乎没有什么差别。不过,相比于已经煮好的咖啡,我更希望购买100所洛特尼克(46.6g)的该种咖啡豆,在家中慢慢熬煮。”中年男子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服务生脸上笑容不变,道:“这位先生,如果您实在坚持要买咖啡豆的话,那么就请您和您的同伴到后面的房间里先暂作休息,我这就将老板叫来与二位商谈。毕竟现在我们的货源也变得很不稳定,这件事情我是做不了主的。”
听到这番话语,库佐夫眼中的瞳孔不禁微微一缩:中年男子绝不可能带他来买什么咖啡豆,这一定就是双方约好私下见面所进行的暗语了。得到中年男子的肯定答复之后,服务生便立即从柜台后走出,并扭开了一扇通往会客厅的大门。库佐夫定了定神,随即和中年男子一道走了进去。二人宛若蒸发了一般再无踪迹。
对于这一情况,旁边正在用餐的食客并没有感到丝毫的异样。他们像往常一般消费后结账离开,直至目击二人进店的走得一个都不剩。等到咖啡店的生意出现青黄不接的无客可迎之时,服务生走到门前张望了片刻,随即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并悄然关上了窗户和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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