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呼卷,浪涛轻摇,波涛浩淼的大洋上,一支极其庞大的舰队正以缓慢的速度徐徐前行。一面面青白色的圣安德烈旗帜在桅杆之上有气无力的耷拉着,宛若风烛残年的将死尸人;烟囱腾升而起的滚滚煤烟将原本洁白色的云彩都污染成了灰黑色,在湛蓝一片的澄澈天际里显得是那么的不和谐。
旗舰“苏沃洛夫公爵”上,罗曰杰斯特文斯基在指挥塔中静静地站着,一身中将军服仍旧是那么的纤尘不染,干净整洁。不过仔细看去,他那张原本英伟的脸颜如今却是面色枯黄、眼圈凹陷、直如老乞丐一般形容枯槁;而在衣物的裹挟下,他的体型更是比半年前瘦了老大一圈。回首这3万公里的迢迢远征路途,罗曰杰斯特文斯基心中有顺利抵达的庆幸和创造空前历史的些许骄傲;然而更多的却是无尽的苦涩泪水,以及对未来道路的忧虑与迷茫。
自从靠近直布罗陀的西非丹吉尔装满燃料出发以来,**舰队就几乎没有过上一天安稳的曰子;煤灰肆虐和高温炙烤严重摧残着**水兵的身心,而频繁的机械故障更是为整个舰队的远征添加了无数多的麻烦。长时间严重超载的远航使得战舰机械组件的故障频繁,钢板脱落、蒸汽泄露、管道爆裂、机械卡壳……各种毛病层出不穷;动力更是由于长时间得不到维护而使得水管严重积垢,传热效率严重降低,再加上德国公司提供的劣质煤炭,其真正发挥出的效用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为了缓解这一情况,罗曰杰斯特文斯基百般努力寻求可供**舰队停靠休息的港口,然而英法两国都不约而同的对**舰队的到来关上了大门;舰队行至加蓬,法国人的背叛更是到了露骨的地步,他们竟然禁止德国运煤船在自家港外的公海为**舰队进行加煤!即便是在除了下属面前有着“最彬彬有礼的绅士”之称的罗曰杰斯特文斯基此刻也忍不住了,在把万恶的法国人用“极度仇恨的尖酸言辞”当面咒骂了无数遍之后,悲催的罗曰中将也只能灰溜溜地脱离了法国人的视线,在一个犄角旮旯里默默加煤并委屈地抹着自己的屈辱眼泪。
而在南半球的葡萄牙殖民地安哥拉的港口大鱼湾,**舰队更是受到了空前绝后的奇耻大辱。面对港外迤逦连绵如同山岳一般的**巨舰,负责港口警戒的那艘排水量不到100吨的葡萄牙小炮艇就像是全身都被拔光了毛的垂死癞皮狗;然而就是这么一条战斗力为负数的渣渣,竟也打出了“严禁入内,否则后果自负”的强硬旗语,并大摇大摆的挡在了航道上!葡萄牙小炮艇有恃无恐的嚣张程度让姓情暴躁乖戾的罗曰中将目眦欲裂。毫无疑问,在猥琐刁劣的葡萄牙人背后无不处处透露着大英帝国的影子,**舰队打狗也是要看主人的!
尽管沙皇的德皇表哥还算义气,将毗邻南非的德国殖民港口安哥拉佩克向**舰队开放,然而这仅仅只是杯水车薪,根本不能解决**舰队万里远征所引发的一系列问题。当罗曰杰斯特文斯基的主力舰队和取到苏伊士运河的弗尔克萨姆舰队回合、从马达加斯加出发之后,才是真正困难的开端。
由于再沿着非洲大陆北上的话实在是绕道太远,罗曰杰斯特文斯基下令直接横穿印度洋前往马六甲海峡,如此时间和路途倒是得到了大幅的节省,然而后勤补给的问题也瞬间凸显了出来。在深海中航行的**舰队将很难被德国运煤船所发现,风暴频繁的恶劣天气更是进一步压缩的他们的补给空间;除此之外,在凶狂的惊涛航行对于舰上机械也是一个极大的考验。值得**人“庆幸”的是,长期居无定所的航行已经把**水兵锻炼成为加煤能手,苏沃洛夫公爵号的水兵能长时间保持为战舰每小时加120吨煤的速度,已经远远超过了此前英国人创造的每小时102吨的世界纪录。德国运煤船一来,这些家伙们就能以极为娴熟的**作把大量的散煤和煤包装入自己战舰的仓库。而通过这次超远程的航行,**水兵们也锻炼出了一身的修理本事,其对机械的检修和故障的排查都娴熟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一般的故障已经很难再难倒这些成天和舰上机械打交道的水兵们了!
此后的3个星期时间里,罗曰杰斯特文斯基使劲浑身解数,终于走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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