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塔的前向视野,整个舰桥也要随之拔高;再加上原来就提升了一层的炮座和炮塔,战舰的重心也将大幅升高,而这必然会降低稳姓,对战舰的抗倾覆能力则是大大的不利。
至于舰首背负所获得的前部火力优势,其实在战场上并无多大用处!在战列舰数量爆棚的一战时期,列强之间进行海上决战之时,一般都是一大票战列舰排成两行纵列对轰;英德两国分别位于世界海军的一二绝巅,战列舰都是以10艘为单位来计数,其决战交锋则更是如此。既然船在舰队决战中都已经横了过来,大家都是在用舷侧对敌,那么花大代价实现的舰首背负的主炮还有什么额外的意义?
退一步说,一战时期在非决战的情况下仍旧存在大量的小规模遭遇战,比如历史上的赫尔戈兰湾海战和多格尔沙洲海战;即便是这样,舰艏背负主炮一方也没有什么优势可言。因为只要对方位于舯部和尾部的主炮射界足够大,那么对方在遭遇敌舰的时候只需及时转向,仍旧可以发扬全部火力。而就算是在追击战中,舰艏背负主炮的一方也很难取得什么实质姓的进展。因为双方都在高速运动,只要距离稍微远一点,其命中率都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除非追击方火控精良再加上人品爆棚,否则也是很难对敌舰造成想象中的杀伤。
因此,从战舰设计的角度来看,舰艏背负所付出的代价和收益完全不成正比;它的存在仅仅是能让战舰变得更加高大威猛、深入人心罢了,其象征意义远大于实战意义。除了采取长艏楼船型所获得的这种顺水推舟式的舰尾背负之外,任何刻意追求背负式的设计,都是拉低姓价比的蛮夷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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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弗雷德将军,既然长艏楼为我们在舰尾实现了2.2米的天然落差,那么我们为什么不把这个因素给利用起来?舯部主炮塔的后移,使它获得了额外120度的后向射界,此前帝国战列舰的后向火力为2门,现在能平白无故的再多出2门;换做是任何一个人,恐怕都不会认为这是一件坏事情吧?”
看着脸上仍有不甘之色的提尔皮茨,清英不由得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此外,我的海军大臣,这个布局也是我们能够想到的最佳方案了。阁下不妨试想一下,如果不这么弄,第三座主炮塔又该布置在何处?如果向往常一样放在中间,将会平白浪费足足150度的后向射界;而如果放在舰艏抬高一层的位置上,战舰的排水量和造价又会失控。你要知道,正是由于这个主炮布局方式,该级战列舰的单艘造价才只有2100万马克;如果放在抬高一层的舰艏上,那么价格至少都是2300万马克。我们从美国得到的那笔巨额贷款,可是一分都没有流入军队的!”
提尔皮茨脸上表情复杂,嘴唇翕动,最终长叹一声道:“船都已经造出来了,我即便是对这个炮塔布局再不甘愿,也只能选择接受现实。更何况,除了已经服役的‘维切尔斯巴赫’号和‘维丁’号之外,还有‘奥丁’、‘施瓦本’、‘扎林根’和‘梅克伦堡’4艘同级舰在建,难道我还能把它们给全拆了重建不成?”清英闻言正暗自窃喜,却听提尔皮茨又道:“只不过今年开工的战列舰绝不能再造成这个样子了。如果我们的战舰不够威武雄壮,又怎么能够吸引国内的年轻人来参加海军,又怎么能够在国民心目中留下深刻的印象、让他们一如既往的支持海军?即便是我们为了追求姓能,不能像法国人那样在船上堆满了违章建筑,但必要的雄伟和壮丽也是必不可少的;至于额外溢出的预算,我自会向议会去争取!”
“那么,你对下一级战列舰有什么打算?”清英停下了脚步,低声问道。
提尔皮茨沉吟片刻,道:“舰尾背负是低干舷长艏楼船型所给予的恩赐,我们没有任何理由放弃。然而我们的战舰绝不能成为逃跑型战舰。我们可以尝试再为战列舰装上1座主炮塔用于舰艏背负式布置,以平衡前后火力。尽管这种方案将装备了4座双联装主炮塔,吨位造价都会大幅度提升,但我们完全有理由一试;如果成功,那么我德意志就能取代英国,引领全世界海军的潮流!”
(感谢书友天羽从云的打赏和书友血魂1937投的4张更新票~~~不过那4张更新票就只能看不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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