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翰林故意打趣道。
姚士卿赧然,连忙收起了情绪。
不多时,李小婵果然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匆忙给王翰林和姚士卿行了礼,便急忙问姚士卿道:“小墨说爹您过来是有急事,是不是怀瑾有什么事?”
姚士卿还没有说话,王翰林就笑道:“看看这丫头急的,你还不快点说,免得让我们祖孙两个干着急!”
姚士卿忙道:“是是是!这是圣上刚下达的旨意,准备调怀瑾回京,暂时现在工部领一个职事,暂作工部郎,虽然只是从四品的官员,但是这在今年新晋的士子中,已经算是很好的了,也不过比状元驸马稍微低了一些。”
“这是好事啊!”王翰林惊道:“先前我看圣上那架势,是要惩治怀瑾一番,还特意做了一副‘白鹅戏水图’,准备献给圣上,看能不能替怀瑾讨一份恩情呢!怎么这赏赐突然就下来了呢?”
“说起来啊,这都是小婵的功劳呢!”姚士卿笑道。
“哦,此话怎说?”王翰林问。
李小婵却是心思一动,笑问道:“莫不是因为那批粮食棉花?”
姚士卿满意地点点头,说:“你做这些事的,都没有跟爹说,害得爹初闻这个消息,也是吃了一惊呢!”
李小婵连忙道:“爹,这些事都是怀瑾亲自安排的,我不过是出一些物资罢了。我和怀瑾成亲不久,怀瑾就领命去了西北战场慰问将士。所以,这件事就搁置下来了。前不久,我找了‘庆丰年’的掌柜,说起这事,才催促他办起来的。因为我这福慧庄园恰巧事情忙,也就没有向外祖父和爹您汇报。毕竟,掌柜的说怀瑾一切都安排好了,让我只管等着消息就好了。我怕万一要是没有成,倒是让您二位白白地激动一回。”
“行了行了,你爹也不过是开个玩笑,哪里就是怪你了。”王翰林人逢喜事精神爽,哈哈大笑道:“你倒是个大方妥帖的,要是没有你,只怕怀瑾还有的苦头吃呢!”
“外祖父这话说的孙儿惭愧难当。”李小婵歉然道:“若不是为了我,怀瑾原本就该有大好的前程的……”
“好了好了,咱们也别在这里自责、互夸了,还是赶紧就着这喜事,好好地吃喝一顿当是庆祝吧!”王翰林乐呵呵地说,“小婵,你的饭可做好了?”
李小婵笑眯眯地说:“外祖父您就等着和爹爹一起享用美味佳肴吧!”
说罢,李小婵自去安排饭菜去了,王翰林和姚士卿翁婿俩便先行去了饭厅。
不一会儿,一桌子的饭菜便摆了上来。
还是平时王翰林吃惯了的那些菜色,但是看起来就是让人觉得不一样,总觉得色、香、味都有了改变。这是李小婵根据后世的一些做菜的经验,在王翰林固有饮食习惯的基础上改良过的。而且,还有一些饭后甜点,诸如南瓜饼、补丁之类的,为了照顾王翰林的身体,李小婵还特意少放了糖。
想当然,这顿饭获得了王翰林和姚士卿翁婿俩的交口称赞。
饭后,祖孙三代人又热热闹闹地说起姚怀瑾即将回京,在京任职的事,屋子里一片欢声笑语。
姚士卿因为有公务在身,很是繁忙,所以饭后不久,就辞别了。
李小婵代王翰林,亲自将姚士卿送出了山谷口。
临别前,姚士卿叹道:“小婵,爹看的出来,自打你搬到这福慧庄园之后,岳父大人心情好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也年轻了不少,为人甚至比年轻时还随和了许多,都知道和人打趣开玩笑了。这样,爹就放心了。小婵,以后岳父大人那里,就要劳烦你多尽心了。”
李小婵笑道:“爹,看您说的,我照顾外祖父,本来就是分内之事。”
姚士卿欣慰地笑笑,又嘱咐了李小婵几句,便登车离去了。
李小婵则自回自家的院子,处理大小事务。
玉米节节拔高,渐渐地开始摆穗扬花,天气,也开始转凉了。
李小婵不时地去查看那两株万寿果,心底要做大棚种植稀罕物儿的决心也定了下来,并且一应计划也都拟定了。
一日,李小婵趁着给王翰林上万寿果泡的酒水的机会,笑道:“外祖父,您这一口,可就喝了寻常人家好几天的口粮呢!”
王翰林笑道:“你这小丫头胆子见长啊,竟敢打趣起我来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