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地想,李小婵开始打听庆丰年,或许是要将这些东西都尽快出售,换成现银,便于携带。
李小婵原本只是无意提起姚怀瑾被天家看重的事,并不是要纠缠着不放,如今见姚怀瑾主动转移了话题,她自然是从善如流,接着姚怀瑾的话往下说去。
只见李小婵摇摇头,又点点头,说:“是,也不是。这事说起来,还得仔细考量,咱们上去再说。”
姚怀瑾听李小婵如此说,便点点头,提了提烛台,让李小婵先顺着梯子爬上去,他跟在后面。
因为想着姚怀瑾想吃蒜黄,李小婵临走时,又顺手掐了一小把蒜黄带了上去。
姚怀瑾将李小婵这个小小的举动看在眼里,只觉得分外地窝心,温暖。
自从三岁时母亲王清慧抑郁去世之后,姚怀瑾为了避免继母刘氏暗地里的迫害,便不得不跟随父亲姚士卿走南闯北地赴任,虽然有姚士卿一心的看护疼爱,但是到底觉得少了几分家庭的温情和女性的柔情在,心里总觉得缺些什么。
但是,自从见了李小婵之后,随着两人渐处渐深,姚怀瑾心里一直空缺的那个角落,渐渐地被填满了。尤其是和李小婵定亲之后,李小婵无意识流露出来的那种体贴、柔情和依赖,更是深深地填满了姚怀瑾一直以来心里的空缺。
如今见李小婵将自己一句话,一个小小的爱好都放在了心里,满足自己,姚怀瑾不由地心里甜甜软软的,愈发地觉得 自己的眼光很好,也愈发迫切地想要尽快和李小婵成亲,免得节外生枝。
李小婵和姚怀瑾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出了地窖,又十分默契地铺好地窖上的木板。
姚怀瑾看着地面粮仓那堆得满满的小麦仓储,还有那打包好的码得整整齐齐的高高棉花垛,不由地再次感叹道:“小婵,你现在真的 是名符其实的地主婆了,只怕整个西川府府库里的粮食,也未必有你这里的多!”
姚怀瑾这话虽然有夸张的成分在,但是李小婵这些年积攒下来的粮食棉花,还真是不少,令人惊叹。
李小婵笑着应了一句,和姚怀瑾前后脚出了仓库,又在门上落了锁,这才请姚怀瑾在房内坐下,自己也坐在一旁,将手里的蒜黄放在桌子上。
姚怀瑾看着桌面和凳子都是一尘不染的,屋子也很是干净,一点都不像是 粮仓的样子,便笑问道:“你经常来这里打扫?”
李小婵点点头,笑着回道:“总是装粮食的地方,总不能太邋遢了。要不然,粮食吃到嘴里,也觉得不干净,平白膈应得慌。”
姚怀瑾笑道:“这一点,倒是和府衙的府库不一样,干净了许多。”
想了想,姚怀瑾又笑道:“那个地窖也设计得巧妙,很不一般!难得你有这番巧思,先前的育种房就让大家很惊诧了,如今的地窖,又让我眼前一亮!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姚怀瑾这次,倒是真的有感而发,赞叹道。
李小婵被姚怀瑾夸得面色微红,嗔怪道:“真是的,哪有你这样夸自家人的!”
李小婵那句“自家人”取悦了姚怀瑾,顿时让姚怀瑾心里柔情慢慢,坐过去揽住了她的肩头,啰啰嗦嗦地又说了许多溢美之词,说的李小婵到最后听得都没什么感觉了,姚怀瑾这才止住。
“说正事,你刚才的‘是,也不是’是什么意思?你打算找庆丰年怎么做?怎么处理粮仓里的这些东西?”姚怀瑾问道,略略地松开了一些,但依旧是将李小婵揽在了自己的怀里,一副一刻也不松手的样子。
李小婵面对这样的亲近,多多少少有些别扭,但是她也不过是略微动了动身子,知道姚怀瑾不打算放开她,便也不再矫情地继续挣扎。
姚怀瑾便心情美美地将佳人揽在 怀里,心里甜滋滋的。
“我打算将粮仓里的东西都送到府城的庆丰年,然后从京城的庆丰年取回。当然,这其中涉及到的运费什么的,我都会照付。”李小婵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姚怀瑾微怔,不明白李小婵为何做此安排,便问:“若是你想将粮食、棉花之类的都带到京城,咱们自然可以找镖局、漕帮之类的代为运送;若是你觉得这些东西太多,携带不方便,咱们也可以换成现银,随身携带。只是,你如今要费力气将这些东西,通过庆丰年周转,是什么意思?”
姚怀瑾说的,李小婵如何没有想过,只是,眼下有了意外,她不得不重新做打算。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