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看看,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改进。”李名远噼里啪啦把姚士卿的交代说完了,又急着问道:“你快说说,你信里究竟写了什么?”
李小婵也没打算瞒着李名远,但是说细了又怕李名远缠着她问东问西的,便粗略地答道:“就是杂交育种那些庄稼地里的事儿。”
果然,李名远一听跟种庄稼有关,就没了兴致,转而一脸喜色和炫耀地说道:“对了小婵,你知道上回廖云清说的大事是什么事?”
李小婵敏锐地抓住“廖云清”三个字,诧异李名远竟然直呼其名,而不是像以前一样,人前人后都尊敬地称呼其为“廖先生”。
“什么大事?”李小婵顺着李名远的话茬问。
“快快快,快把你娘也叫出来,让她也一起高兴高兴!”李名远却没有立即回答李小婵的问题,反而朗声招呼起文娴来。
一早听见李名远的声音,已经睡下的文娴早就穿衣起床了,李名远这边一招呼,她就推门出去了。
“哎呀,你可算是回了!怎么耽搁了这么久?”文娴忙紧几步赶到李名远身边,一脸担忧地问。
“这回可是天大的喜事儿!”李名远一手推着文娴,一手推着李小婵,欢欢喜喜地进了屋,这才揭秘道:“我,李名远,从今天起,就是整个西川府的农监了!而且不是代理,而是正职!是正正经经地在衙门过了文案的!”
李小婵和文娴一时都愣住了,半晌才都欢喜地问:“真的?!”
文娴是打心眼里替李名远高兴,觉得骄傲,又自高兴地觉得今后荣华无限。
李小婵是想着一荣俱荣,她想要施展拳脚,干出一番事业来,少不得李名远捞个露脸儿的职位。
“当然!”李名远一脸自得,“就连月俸,都涨了二两银子呢!”
“涨了二两银子?!”文娴开心得都合不拢嘴了,“那岂不是整整三两雪花银了?!这一年攒下来,就有三十六两银子呢!真是一笔天大的财富!谢天谢地,老天爷可算是开眼了!咱们一家,今后有好日子过了!”
李小婵翻了个白眼,泼了文娴一头冷水:“是吗?那娘算算,爹做了这么久的代理农监,攒了多少银子。”
听李小婵这么说,李名远和文娴顿时都傻了眼,李名远为官几月,俸银加上姚士卿的赏赐,拢共也得了十两余银子了,但确实没攒下什么钱。因为月俸一发,赏银一到,立刻就被蜂拥而上的狐朋狗友给败光了。
李名远念及此,顿时有些赧然。
“爹,您的那些朋友,有几个是真心跟您交好的?”李小婵趁机说道,“您先前因为错信红姑,得罪何氏的时候,他们可曾有谁帮过你?您被王梅香设计毒打的时候,他们还不是作鸟兽散,谁又曾对你施以援手?您倒霉的时候,他们忙着撇清关系;现在您发达了,他们就忙着来讨好,妄图分一杯羹。这叫什么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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