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是楚景飒,而是阮诗玲和楚菲菲母女。
她们明明知道,楚景飒之所以如此着急她们的原因,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楚菲菲小的时候,‘救’了他的缘故。
试问,自己的“救命恩人”身体虚弱地在自己面前晃荡,怎么可能不心酸?怎么可能不愧疚?
偏偏,有人就是利用这种愧疚,为所欲为。
明明,她们都知道这一份愧疚不属于她们,却依旧用得如此的理所当然!
最后,她们居然还要利用这一份愧疚心,要楚景飒做出那种事情,呵呵……
越想吴玥樾越替楚景飒不值,也越发地恨起阮诗玲和楚菲菲来。
看阮诗玲欲言又止,吴玥樾冷笑出声,“怎么?我说得不对还是怎么的?”
“别跟我扯什么‘这种事情再怎么样也得景飒同意’的话,你不觉得羞耻吗?”
“当初景飒对你宽容,是看在楚菲菲的面子上。你是个什么身份,你自己很明白,何必在这里装?”
身份,又是身份!
阮诗玲心中恨极了,差点爆发了自己最真实的情绪。
先不说她现在的身份怎么样,就说以前楚宏涛没脱离楚家,她在楚家的二十多年日子里,她是楚宏涛的续弦不错,可上流社会中,知情的人谁跟她说“楚夫人”是她了?
就算有的喊她‘楚夫人’了,可此楚夫人不是彼楚夫人!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
楚宏涛啊楚宏涛,我嫁给你二十多年的时间,到现在依旧还被别人揪着个名分说事。
你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
阮诗玲的内心活动丰富极了,从身份就联想到楚宏涛,眼底闪过一抹黯淡,随即便又坚定起来。
不!
她是楚夫人,她就是正宗的楚夫人!
凭什么她嫁给了楚宏涛,还得受一个小三之名?
不公平!
阮诗玲不停地在心里叫嚣,事实上她的脸上没有一点情绪外露。
“不管怎么说,我都嫁给了涛哥。”
所以,她是个什么身份,轮不到她吴玥樾这个小辈来说。
阮诗玲在心里默默地补上一句。
吴玥樾也是个人精,她怎么能不懂阮诗玲话语中的意思?
她呵呵地笑上一声,“没有人说你嫁的不是楚先生啊。”
但你嫁的也仅仅是楚宏涛这个楚先生而已。
不就是想跟她玩文字游戏吗?真当她吴玥樾是好欺负的了?
想当年她在外国的时候,本来就是在商言商,早就练就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
文字游戏什么的,对她来说简直不要太简单。
“你!”
“我怎么了?楚夫人可别气了,毕竟你的好闺女,现在已经在警局了呢,你要是晕过去,呵呵……”
吴玥樾没把话说完,只是嘲讽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视线落到那些警察的身上,“这件案子还麻烦几位了,程序上该怎么来,那就怎么来吧。”
她怎么可能会放过楚菲菲?
先不说她之前和楚菲菲有那么大的过节,单凭说楚菲菲这一次伤害了她的朋友,她都不会轻易饶过她。
“你真的要这么绝情?”
阮诗玲简直不敢相信。
她说了这么多,难道都是白说了吗?
“你觉得我跟你之间有什么情分可言的?”吴玥樾听了想笑,她上前两步,然后侧头到阮诗玲的耳边,轻声地说道,“阮诗玲,别想用以前的事情来威胁我,还真抱歉,我一点都不吃你这一套。”
在阮诗玲震惊而恐惧的眼神下,吴玥樾一字一句地说道,“对了,我的手里有一个视频,很有趣的呢。就是有些人,亲手解剖婴儿的……”
亲手解剖婴儿的……
“啊!你要做什么!”
阮诗玲被吓得不轻,浑身打着哆嗦,下意识地往后躲。
她的眼里有着无数的恐惧。
怎么会,怎么会,她怎么会有?!
阮诗玲简直不敢相信,她试图从吴玥樾的脸上找出一点开玩笑的迹象,但奇怪的是,没有!
根本没有!
也就是说,吴玥樾说的话都是真的!
无尽的恐惧蔓延而上,阮诗玲惊恐不已。
“哟,您可别这么一惊一乍的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对您做了什么呢。”
特用的敬语里,却有一种嘲讽的味道。
吴玥樾轻轻地笑了,那叫一个灿烂,“不如,我把刚才对您说的悄悄话,跟大家伙说说?”
“不要!”
在外人面前,向来端庄贤淑的阮诗玲,一下子尖叫出声。
似乎害怕吴玥樾真的会说出来,她伸出手朝着吴玥樾的方向扑了过去。
见到此副情景的楚景飒,冷冷地扫了阮诗玲一眼,在她动作慢了一步时,已经快速地把吴玥樾抱到安全的地方上。
“这是打算在警察局行凶呢。这是应了那一句有其母就会有其女的话吗?”
哪里痛吴玥樾说话就往哪里说,就好像拿着一把刀子,直接捅在阮诗玲的痛处,偏偏她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咬着牙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