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提及许氏,不说她是顾家妇,非要说是许家女,打的主意是什么云染岂能不清楚?
这么混淆概念,老王妃果然是说服人心的高手。
可是云染又不是那傻子,岂能乖乖的跟着她的话走,便直接挑破了她的心思。
若是往昔,云染还有闲情逸致与老王妃周旋一二,不知道把大家的面子按在地上踩,但是现在她却没这个心情跟兴趣了。
老王妃的神色微僵,定定的看着云染,没有想到她居然这么不客气的怼了回来,立时就怒上心头。
“这话便是有些薄恩寡义了,难道自打你们进了京,便没有受过风车胡同许家的恩惠?且不说顾大人在翰林院便受许大人照顾……”
“您这话我就跟听不懂了。”云染惊愕的看着老王妃,“我不知道您从哪里得了这样的传言,真是令人吃惊不已。我爹爹的性子不敢说天下闻名,但是京都这地界上的学子朝臣都会知道一二,他那样的性子,做官也好,做学问也好,其实那嗟来之食之辈?别的不敢说,若是这个我却是敢拍着胸脯保证,我爹爹当官,不曾得了别人一丝一毫的照看。”
云染对自家老爹十分的有信心,你让他去走后门升官发财,那倒不如直接要了他命。
说得好听点叫做绝不弯腰事权贵。
说得难听点,那就是文人骨子真清高。
老王妃被云染再度堵了回来,神色已经是十分的难堪,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出去打开门问问,谁家当官没有三五亲戚暗中帮衬提拔的,偏偏云染说得理直气壮,毫不心虚,又想起顾钧和那清名天下知的傲骨,倒不曾想这人做了官还那么清傲。
云染心里嗤笑一声,老王妃这一招天下男人皆一般的招数,偏偏对顾钧和不起作用。
这是一个被世俗抛弃,偏离正常轨道,为了亡妻都能放弃仕途的人,若是换做别人身上,早被骂的狗血喷头。
偏偏顾钧和当年做来,如清风云雾般洒脱,正大光明,洒脱至极,反而被人推崇真性情。
即便十几年后为了儿女前程重出江湖,也能得到一众文人的赞扬推崇,不得不说,这般的运气也是少有人比肩。
不过,这全都要仰仗于顾钧和自己的人品魅力,以及他从不做假的行事做派,令人大骨子里折服,不是那两面三刀,前门迎新,后门辞旧的小人。
所以,人品上、仕途上想要扯顾钧和的后退,云染还真不怕。
自己老爹那就是个煮不熟、蒸不烂、捶不破、炒不爆、响当当的一粒铜豌豆!
“就算这样,你若是一口咬定许家与你没有恩惠,却也是太凉薄了。”老王妃道。
云染用奇异的眼神看着老王妃,忽而唇角一弯,就道:“我乃顾家女,我虽年少失恃,却衣食无忧、言行有教。我自幼得父亲疼爱,叔伯怜惜,长大成人前也不曾食过许家一粒米,一口水。与远在金陵的许家更是从无交集,何来恩惠一说?”
云染提的是金陵许家,指的就是大房三房,却不提京都许家二房,自然是另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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