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礼物到将军府,袁月清得知这件事之后,十分的恼火,一时没忍住,忘了要在季宏轩面前保持高贵优雅的淑女形象,却是当场质问起来。
而一向对她温柔体贴的夫君居然一改平日里的样子,冷哼一声,对她说道:“王妃,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连你妹妹都不如。”
居然说她,连那个小贱人都不如?袁月清实在是太生气了,所以一气之下,才会跑回娘家的。
原本她还想着,看她跑回家了,这么生气,他总知道紧张了吧?可是从昨晚到现在,都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他不但没有亲自过来接,甚至没有派人来询问安慰一番,袁月清这是满腔怒火,所以也顾不得其它,一时忘了控制自己的脾气。
现在知道喊娘了?王氏也不说话,只是冷冷的望着袁月清,那样的面容,不怒而威,“我只问你,你好好的东西,为什么会落在了贼人手里?”
她可是花了大价钱请来的武林高手,特意跑到相国寺幼箐的居所才偷来那个物件的,她的女儿可好,莫名其妙的,东西也到了别人手里,完全的破坏了她处心积虑想出来的计策,王氏能不来气吗?
王氏最气的是,你好好的待在王妃做你的王妃,一个人跑回来干什么?要是昨天袁月清没回来,也就不会弄错了,说不定事情也就不会到了现在这种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王氏这点眼力还是有的,女儿肯定是跟季宏轩吵架了才会跑回来的。
可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而且宏王爷可是皇后最宠爱的小儿子,他到将军府来,就算是袁振国,也得亲自恭敬的迎出去,别说她这个将军夫人了。
因此,也觉得女儿这是十分的不争气,你不好好的抓住王爷的心,跟他吵架干什么?你的男人可不是一般人,他身边围着的女人多了去,不会在你一个人身上耗费太多的心思的。
泪珠儿在眼眶里打转,袁月清脸上的惊恐之色根本就掩饰不住,失声道:“娘,这怎么能怪我,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啊。”
王氏额上的青筋暴起,嘴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厉喝道:“你不知道?这是你的东西,你不知道谁知道?这种东西你居然都可以让人偷了去钻了空子,你,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啊?”
说着,王氏不由也觉得是委屈万分,她这个女儿的性子,她这个做娘的还不知道吗?季宏轩可是她费尽心思为女儿挑选的夫婿,新皇登基,他就是西晋权力最大的亲王,这一辈子会有着无限风光的。
而且,宏王爷为人斯文书卷气重,这样的男子有什么不好?他也会对妻子很好的。
袁月清却是心大,想东想西的,于是就觉得夫婿有许多地方不好了。
想必,就是这中间出了什么岔子,才会有这种错漏的。
袁月清并不知道母亲所思,但是确实,这次事情变成这样,是她的错,最起码,她御下不严才会让人做出了这种事。因此,也就任由母亲叱骂,她也就不再辩解,只在一旁垂头丧气,做小伏低,只求母亲不要太过于生气。
袁月清一向与常妈妈交好,此刻,求助的望了她一眼,常妈妈心领神会,凑到王氏身边轻笑:
“夫人,事已至此,你也不要责怪于二小姐了,奴婢相信她不是有心的。当务之急,是尽好的处理这件事,堵住悠悠众人之口,最起码,千万不能让王爷知道这件事啊。”
昨天,她们是盼着王爷快点来,快点来将二小姐接回去,现在这几天,倒是巴不得王爷不来了。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你倒是说说,有什么好法子?”王氏挑眉,望着常妈妈沉声道。
她相信常妈妈的本身,既然常妈妈敢这样说出口了,必然是有好的主意了。
“那个无赖好解决,那个人不过是贪财,而且这种小人物,就算是死在路边也不会有人问的。关键是,府里和王爷的态度,只要小姐生活的依旧很好,其他人又怎么会胡乱的说闲话?现如今之际,就是要过几天,要让王爷高调的登门,接小姐回去。”常妈妈笑着说,还特意往外看了一眼。
大将军依然是仰头看天,做出一副忧郁的样子,并没有注意到这边屋里的动静,赶紧附在王氏耳边,悄声细语了一番。
收人钱财与人办事,虽然现在过程有了一点波折,只要结局差不多就行了,常妈妈心里寻思着,这件事以后,她可要小心一点了。
“可能要委屈小姐一下,对王爷说些好话,夫人这次也可能要放下身段了。”常妈妈做惯了伺候人的事,自然是容易说出这样的话。
可是夫人——她小心的提醒了一句:“夫人,忍一时之气,为的是以后的长远大计啊。”
王氏听了常妈妈的话,细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跟皇室相比,她们这些人又算得了什么?见了皇后她跪的可标准了,如今只是对着皇后的儿子示弱说些好话,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正准备答应着,突然地,却听到一声叫嚷:“不要,母亲,我才不要做这样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