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林如海见吴均瑜磕了头,哼了一声,甩了袖子就走了。留下吴均瑜莫名其妙满脑子担忧,和雪雁满心的愧疚。
两人都被赶来的下人扶了起来,书澈是心疼雪雁哭得悲切,而进宝是心疼主子一颗真心不被人懂。
“姑爷,方才老爷是来叫小姐跟你一起走。小姐感激才跪下磕头行礼的,可不是老爷寻小姐麻烦。”书澈忍不住在一旁说了一句。
吴均瑜听完一楞,接着大笑起来:“箐儿,我们可以走了?我们可以走了!”
雪雁心中是又悲又喜,可林如海才走,就这么大笑真的好吗?她横了吴均瑜一眼,一把把吴均瑜拽进屋里去了。
“你小声点,父亲才走,你这么大声被他听见,他哪高兴的起来。”
吴均瑜哪里顾得了那么多,把雪雁抱起来转了几圈,吓得雪雁惊呼了一声,拍着他肩膀死劲打。“快放我下来,被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书澈和进宝守在门口,两人脸上都泛着笑容,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这下,他们就算被放出去,应该也能毫无遗憾了吧?
当晚,孟茶芳叫了两人去正院吃饭,一家五口坐在一起欢欢喜喜的吃了饭。饭后,林如海叫了雪雁单独去了外书房,进了屋,桌上就放着一个西洋座钟那么大的箱子。
“想来那蛮荒之地不会有银庄,这银票也用不出去。好在每年我会兑些金子出来,以防万一。如今这些你都拿去,可别给那臭小子发现,这是你的嫁妆银子,压箱底的。家里的东西还得留着给墨玉继承,你妹妹又拿了不少的嫁妆出去,剩下给你的不多了,你别嫌少,都收着吧。”
雪雁不敢拿,忙推脱道:“父亲成婚那日给了表哥五万金票,难不成忘了?再说银钱方面,表哥并不缺,父亲不必这般破费。”
林如海恨铁不成钢的瞪了雪雁一眼:“叫你拿着你就拿着,这压箱底的钱哪能和那个相同?这是给你傍身所用,以防万一。若是他到了那边对你不好,你也可以……可以拿这钱重新出海回家来。”
雪雁心中一片温暖,含笑上前福了一福:“谨遵父亲教诲,父亲只管放心,林家的女儿没有胆小怕事的。他敢欺我,我就是家来了,也要在走之前让他不好受。”
林如海这才笑着点了点头:“这箱子有些沉,我叫来旺给你搬过去,你别给他看到,自个偷偷收好。打明儿起宴席过后,该收拾的就得收拾起来了。要带几个人走,带哪些人,要不要采买,都提前跟你母亲说声。这么大件事儿,别什么都自己揽着做。你母亲管家轻松着呢,别怕给她添麻烦。”
雪雁应了,又听林如海说:“家里头的亲戚你也该在走前去看看,刘家那边也去告别一下。你妹妹那儿多去看两眼,日后怕是再看不到了。她要是知道你要走……哎!”
雪雁不知怎么又很想哭了,一想到黛玉,她也很是不舍,可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人总是要过自己的生活的。
“父亲放心,这些我都省得。”雪雁不敢开口说那些让林如海保重身体的话,她怕说了出来,自己又要哭。
“去吧去吧,明儿是好日子,可得打扮的好些,嫁衣是不能穿了,但把你的正装拿出来。想来皇上那边应该不会毫无反应,你走之前也能得些赏,正好也能给你算添装了。”
林如海从来没有向今天这般说过那么多话,好似要把这一辈子的叮嘱都全说完似的,说到最后,他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雪雁见林如海心情又不大好了,不敢再久留,告辞了马上出来。吴均瑜早在外书房院门口等着了,上前拉了雪雁的手,慢慢一起回月梅苑去了。
第二日的宴席,可谓是热闹非常,雪雁很是诧异,林如海竟请了这么多人来。黛玉挺着大肚子也来了,迎春带着儿子和纪萱,惜春,湘云,刘纯汐都到了。
雪雁红着眼看着一个个的闺蜜,想着还有些人已经远嫁来不了的,鼻子酸酸的直想哭。
“好姐姐,你竟嫁了人也不吱声,真真是狡猾。我连送嫁都没来过,实在太不够义气了。”湘云还是那般娇憨,上来就撒娇起来。
雪雁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你下个月就要嫁人了,怎么还这般孩子气。我那时可不好宣扬这事儿,只得压了下来。再说是我表哥入赘,怕他面子上头过不去,便没声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