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和探春早听说金钏这事儿了,只是这事并不像雪雁说的那么轻巧,迎春怕雪雁惹了麻烦,便好心劝道:“她若撵了出去,也是她个人不好,你要是怕她日后不好过,给点银子接济一番就好了,大可不必求着二嫂子要了她过去。”
雪雁摇头直笑:“授人予鱼不如授人予渔,虽说不给她银子,她家里也能养她,但她若有个正经的差事,也不怕别人说嘴。”
探春在一旁并没说话,直到雪雁起身告辞时,探春突然一同告辞,说是回去休息一会。出了缀锦楼,探春便犹豫着对雪雁道:“二姐姐方才叫你别理会,自是有她的道理。我也劝你莫理会这事儿才好。”
雪雁闻言纳闷道:“这是为何,你们平日也不是这般冷漠之人,为何一个个都劝着我不要管她。她到底犯了什么事儿,竟让你们这般厌恶。”
探春一咬牙干脆说道:“她惹着了太太,因她同宝玉当着太太的面亲嘴说笑,太太恼了她,才赶了她出去的。”
雪雁一惊,与平儿两人相视一眼急忙问道:“这话当真?”
探春点了点头,又看着雪雁,雪雁沉默了片刻,最后说道:“既然如此,我更要给她找个差事才行,她这样被赶了出来,日后哪里还寻的到事儿做。只怕家里人也要恼了她,她还怎么活得下去。多谢三妹妹提醒,我不会给自个惹麻烦,你且放心吧。”
探春再三劝阻无效,只得回了自个的秋掩书斋,雪雁和平儿继续往二房那儿去,平儿路上问她:“你还要再去要了她来?”
雪雁点头笑道:“不论外头说她什么,我只信她一人。其实宝玉这事多有蹊跷,你可听过丫鬟不怕主子,当着主子面勾引小主子的?只怕是宝玉先惹起来的事儿。过后全推到她的身上了。”
平儿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道:“这话不必你说,想必人人都心中清楚。但如今你不理劝阻仍要帮她,日后若是那人往你身上泼脏水。你可怎么是好?”
雪雁笑了起来:“你放心,她可有个软肋在。她若是想撕破脸皮,我也不怕。就看她心不心疼儿子了,这事儿但凡传了出来,被二老爷知道,你想想二老爷做何打算?”
平儿也笑了起来:“那这么说来,我可也得帮一把手了。”
雪雁笑着看着她,知道平儿对二房也是极尽忍耐了,现在大房的关系日渐好了起来,也相互理解了。自然以前二房做的那些事儿,也让凤姐和平儿知道了。所以这会子,拉了凤姐屋里的人来帮自己,是再好不过的。他们会巴不得自己狠狠教训一下二房,让二房吃个亏。长长记性。
两人说笑间快出了园子,走到沁芳闸桥附近,就见袭人坐在桥墩上看着水。听到背后有脚步声,袭人回头一看,见是雪雁和平儿,忙站起来笑道:“今儿吹的什么风,你俩怎么会到园子里来。”
雪雁浅笑不语。就听平儿道:“我陪林大小姐去二太太那儿一趟,路过园子林大小姐说去看看二姑娘,便进来绕道走了。”
袭人这才想起来,雪雁已过了名路,如今在林府也是以小姐身份住着,便赶紧行礼问好。
雪雁这才笑着说道:“这可使不得。你是宝玉的屋里人,哪里需要你同我行礼。你不在怡红院,怎么跑来这里?”
袭人一听,像是抓着人抱怨了,忙道:“林大姑娘不知。那晴雯也太过娇宠了些,平日里我说什么她都要顶嘴,昨儿个摔了扇子才被宝玉说了几句,今日就恼起宝玉来了,宝玉为了哄她,还撕扇子给她听。我是听不得那声音的,只得躲了出来,落个耳根清净。”
雪雁笑了笑,只说:“那你便四处玩会吧,我们先走一步了。”跟着就拉着平儿走了。
两人出了大观园,平儿这才笑着问她:“你好似不喜欢袭人,这是为何?”
雪雁冷笑了下,并不说什么,只道:“她有她的苦衷,她大可以用其他的方法解决,没必要四处害人。那怡红院里的丫鬟们,还有几个没遭她的道的?”
平儿点头,知道雪雁的意思,她平日里与袭人也算说的来,还想替袭人再说些好话,但见雪雁脸色不大好看,也一时不敢开口了。
好容易到了王夫人那儿,等行礼问安完了,雪雁坐下喝了口茶这看了平儿一眼。
平儿马上开口问王夫人要了金钏,王夫人本是不肯,可听平儿说二奶奶是用来打发去看田庄的,这才答应了下来。玉钏亲自去拿了她姐姐的身契来,交给了平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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