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子里一辈子了,有什么可担心的。”
宝钗是不知真的信了,还是装糊涂,闻言后露出欣喜的神色,笑着说道:“是我错怪了你,你别往心里去。只不过这一时,我还没法出府应酬。哎,我母亲因哥哥没本钱跟着吴大哥做生意,便想起借给姨妈的银子来,上门来讨,却被碰了一鼻子灰。不得已,我母亲只好让我也住进来,找个机会与老太太说说这事儿。所以,如今我断没有机会再出去了,这事儿,还请姐姐缓缓,等日后我要到了银子再同林妹妹说罢。”
雪雁心中冷笑不已,口中却娇笑着道:“多大点事儿,也值当宝姑娘这般担心?我又不是那不懂事的人,这要银子自然是大事,没了银子什么都做不成。想来出外应酬,还要置新衣裳,还要置新首饰。那达官贵人家的小姐,断没有不爱戴花戴首饰的,稍微素净点儿的,都得被人笑话。
“所以宝姑娘将银子要回来可是一等一的大事儿,要了回来才能置办新衣裳新首饰,莫要到时跟了出去应酬,被人看轻了去。这我都懂,宝姑娘不必白吩咐我了。
“姑娘也不必担心我们小姐为难,带您出去应酬,多大点事儿?我们小姐与那户部尚书府的刘小姐情同亲姊妹,又与刑部尚书府的二奶奶是旧识。姑娘想行走交际,日后跟着我们小姐就行。只不过我这些日子,怎的都不见姑娘去稻香村找我们小姐?可是姑娘恼了我们小姐?”
雪雁这番话蜜里带刺,说得宝钗心中忽冷忽热,也不知雪雁到底是什么态度。先头说什么不爱戴花不戴首饰的,好似在暗讽自己,但后头又说让自己多去稻香村玩,这雪雁到底什么意思?宝钗心中疑惑,但见雪雁脸上带笑,表情不像有不快之色,才把疑惑压了下去。
其实雪雁说这话,可还真是暗讽宝钗,先头暗讽宝钗在贾府故意营造出来的印象——出手大方,却自己简朴。后头又是暗讽宝钗,当好黛玉的狗,黛玉自然会带着你到处走。只可惜,后头那句,宝钗似乎没理解。
雪雁见她没理解后头那句,感觉自己跟打在棉花上似的,不禁有些讪讪的,觉得自己骂人的功夫还不到家啊。就在雪雁为难的时候,书澈一路寻来过来。
一看到雪雁和宝钗在一起,书澈马上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说道:“叫我好找,小姐说要那套西洋的画具,我又不知你收在哪个箱子里了,快替我找来。”
雪雁马上道:“我这就回去。”说着雪雁又对着薛宝钗福了一福:“宝姑娘,恕我有事不能陪你了。日后得了空,多去我们那儿坐坐。”
接着,也不理宝钗的回答,雪雁便和书澈一起走了。书澈等出了花园,这才悄声问她:“你怎地又和她说话,她害你害的还不够吗?”
雪雁不屑的笑了下,低声回道:“人家要找我说话,我一个奴才还能不理她不成?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儿?”
原来那西洋画具压根就没带进来,进园子前雪雁就问过黛玉,要不要带西洋画具,黛玉说自个只怕没时间,便不带了。因此书澈拿这个扯幌子,想必是有其他的事儿。
书澈贼兮兮的笑了笑,对她道:“其实是我听了件事儿,恨不得马上跟你说道说道,小红偏偏又是贾府出来的,我也不知她与那人关系好不好,又不好同她说。”
雪雁纳闷问道:“到底什么事儿?”
书澈拉了雪雁往西边走,两人过了稻香村也不停,钻进了藕香榭里,书澈才在她耳边说道:“你听说过没,袭人又回来了。”
雪雁一怔,看向书澈,见她表情不像撒谎,诧异道:“你不曾看错?”
书澈摇了摇头:“不曾,确实是她,仍梳着姑娘的头,并不曾改成妇人头。”
雪雁纳闷,想了想道:“那她如今……”
书澈悄声道:“听说自打袭人被冷落了,宝玉那房里的丫鬟们几乎就没有一个安分的,后来二太太寻思着,有袭人在时,不过是袭人一个勾搭宝玉,但身边的其他的丫鬟们都俱是安分的。但袭人一走,便各个翻乔了起来,想来是没人管教她们。又一时觉得袭人是个好的,至少能压得住其他的丫头。这不,一听说要搬进园子里来,还要和那姐姐妹妹一同住,二太太便派了袭人进来伺候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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