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圆坛会引起恐慌,在周午煜躺下后,她便抱着圆坛,回了房间。
春果想伸手接过坛子,却被周萋画轻声拒绝了,“春果,你出去一下,今晚我想自己呆一会儿!”
“娘子!”春果虽然不知道在麟德殿里发生了什么,但根据之前在清宁宫发生的事,这方坛里装得多半就是娘子的归宿。
春果低声喊着,周萋画却毫无反应,她抱着坛子上了床榻,将方坛放在自己身旁,“帮我放下幔帐吧!”
听出周萋画淡淡的声音里的坚决,深知周萋画个性的春果没有坚持,伸手放下幔帐,吹灭了蜡烛,便出了房间。
她轻轻关上房门,叮嘱守夜的婢子仔细听着里面的声音,而后转身朝外面走去,估计余崖今晚会住在府里,那坛子里装得到底是什么,她得弄明白。
春果的脚步渐渐远了,房间里陷入一片静谧。
周萋画平躺在床榻上,她身上将圆坛朝身子一般拦了一下,她竟然一这种方式躺在了秦简身旁。
圆坛被黑布包裹,但那坛身的凉意却透过布渗了出来,她将坛子揽入怀,试图温暖坛身,却无济于事。
那股寒冷,就好似秦简银色面具被月光扫过的透彻。
她很想放声大哭,可嘴唇抖动了几下,却发不出半点声音,黑夜里,她看不到圆坛的轮廓,终于,她选择了缓缓闭上眼。
她记起,在田庄,自己被黑衣人包围时,他身穿白衣从天而降的样子,那么潇洒,那么超然。
他抱着她,单手便可抵御敌人。
他说,他会凯旋而来,听她汇报卢天霖的立场。
可他现在却变成了一抔骨灰。
秦简,你这个说话不算数的家伙,这一次我就不该相信你!
一点也不信!
甚至都不相信他已经死了!
他能救出陈泽栋,救出宋云铮,也保护了父亲的安然无恙,他怎么会死呢!
她喃语着,紧紧地抱着圆坛,很快重重陷入了沉睡。
周萋画第二天醒来时,春果已经将早饭端进了寝房,她的眼睛也红红的。
春果把头垂得低低,只是机械地为周萋画端来洗脸水,等一切都收拾妥当后,她立刻将站在寝房里的其他婢子给指使了下去。
而后才将周萋画扶到了外间正中间的方桌上。
坐在桌前,周萋画微微一头,却不禁惊讶,桌上竟然放着两副餐具。
“这是宫里一早送来的!”春果哽咽着声音,她突然跪倒在地,抱着周萋画的腿抽泣起来,“娘子你就全当这是在田庄,就陪秦义士吃了这顿饭吧!”
说完这句,春果就已经泣不成声了。
周萋画起身,走向床榻,伸手将圆坛抱了起来,她弯腰放在方桌自己对面的位置,拿起碗筷摆在圆坛面前,轻轻说道,“吃,这次应该不用我喂你了!”
说得轻松,眼泪却止不住往下流。(未完待续)
ps:谢谢大家!
医谋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