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霜去后,覃初柳就在房间里焦躁地等着,一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冬霜才一脸疲倦地回来。
“怎么样?听到了什么没有?”覃初柳赶紧迎上前,搀着冬霜坐下。
“醉酒的那个始终在睡,杜大成和另外一个男人说到刚才才睡下。那个男人似乎是县衙的主簿,与杜大成说起不少县衙里最近发生的事情,还有提到岑老板去县衙告状的事情。”冬霜的语气一直淡淡,但是面容上却有了丝愁态。
“就只听到这么多?”覃初柳继续问道。
听了一晚上,就只听到这么些东西?
冬霜摇了摇头,“逼着钟大石作恶的就是那个醉汉,他是贾县令的胞弟。武掌柜去县衙备录是主簿经的手,是杜大成派人打的武掌柜,这件事从头至尾就是他们算计的,今晚他们来采香院就是想庆祝一下,花的银子就是从咱们这骗去的!”
说到后来,冬霜已经咬牙切齿。这些人忒也可恶,竟然合着伙来算计他们,还做的这般明目张胆,根本就是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覃初柳和冬霜的想法一样,这些人做的事情看似隐秘,但是只要往深里一查探,总能查出端倪。他们根本就没想着遮掩,兴许真的是没瞧得起她。
与此同时,一个疑问浮现脑海,这些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当初她觉得杜大成找上门要和她谈生意就怪异的很,现下又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定然是早就想阴她一把了。
还有那个县令的胞弟,她都没见过他,更没有仇怨,那么他做这些事也只能是为了贾县令。或者说,根本就是贾县令指使的。
她跟主簿更是无冤无仇,主簿能参与其中,兴许也是为贾县令出头。
这样算下来。所有的箭头都指向了贾县令。若事实真是如此的话,那这县令心眼儿也忒小,当初才多大点儿事,他竟然这般大费周章的报复。
不过话说到底。他敢这般大费周章的报复一个县主,还不是因为自以为自己有靠山,且这靠山还是她轻易不敢动的,所以才这般的有恃无恐。
“柳柳,接下去怎么办?”冬霜很气愤,最想做的就是去给那三个人来个痛快的,不过她更相信覃初柳折磨人的手段,定然能叫他们生不如死。
“天亮了咱们去福顺酒楼,问问岑老板昨天去县衙的情况再做定夺!”覃初柳冷冷淡淡地说道。
找到岑老板的时候,岑老板正准备去医馆寻覃初柳。
“昨日去了县衙。不过你们这儿的县太爷似乎不想管这件事。想要把事情弄到明面上,似乎有些难度。”岑无无奈地说道。
他打过交道的官员也不少,却还从来没有见过这般贪婪无度的官员,光是见他一面他就花去了一百两银子。再听县令的意思,似乎是要想他插手这件事。就必须给他足够的银子……
去他奶奶的!就是拿银子喂狗,也绝对不能便宜了他个狗官!
岑无把这些事情都与覃初柳说了,目光灼灼地看着覃初柳,只等着她吩咐。
覃初柳脸色很是不好,她本来就十分不喜镇国公,现下镇国公小妾的家人都敢在她这里这般猖狂,若是不给他一点儿教训。她难消这心头之气。
想了想,她便吩咐冬霜,“你去采香院,把那三个人都给我绑起来,就和钟大石关在一处。”
冬霜二话没说转头去就办事。
覃初柳又对岑无道,“岑老板只消想办法让贾县令知道他的人被我拿了。要动用私刑逼供呢。”
岑无挑了挑眉,看来这件事覃初柳是不打算过明路了,来阴的,谁的势力大谁就赢了。
覃初柳很有耐心,早上在福顺酒楼吃的饱饱的。又去医馆看了武掌柜,从华老大夫那里得了准确的消息,武掌柜的伤已经稳定下来,可以回家了。
直到把武掌柜送回家,她这才又折回了采香院,去柴房看了那几个人。
柴房门一开,一股子浓重的气味汹涌而出,比昨晚还要浓重,看来钟大石又做了不少贡献。
覃初柳并没有进去,等自己差不多适应了这个味道,也只对里面的人说道,“你们得罪了我,这可都是你们自找的。什么时候贾县令给我磕头赔罪,且赔了我的损失,我什么时候再放了你们,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吧!”
她话音一落,除了钟大石,其余三个都是不可置信,十分惊恐地看着她。
覃初柳只淡淡一笑,“你们也不打听打听,我覃初柳是那等任人欺负的人吗,想合着伙阴我,你们是自寻死路!”
她刚说完,便见醉汉两腿一抖,裤子就湿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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