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刘芷卉见众人都回头看她,连连摆手,“我没事,就是刚才看你画的那些个样子怪好的。”
因为画的好看,所以自己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这个理由连牵强都算不上,根本就是没有一点儿道理。
不过覃初柳并没有戳穿她,只笑呵呵地道,“以后咱们自己家做这些衣裳了,小舅母想穿就能穿。”
刘芷卉也干干地笑了几声,并没有接话。
眼见天色不早,若是再不回去只怕就要贪黑,覃初柳便起身告辞,一行三人离开了成衣铺子。
回程的马车上,小河一直与覃初柳商量着新开铺子和给长工们涨工钱的事情。
两个人很默契,往往小河还没说完,覃初柳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刘芷卉羡慕又嫉妒地看着他们,小河的话她都是一知半解,若是她也能像覃初柳那样了解小河该有多好。
看着看着,她便陷入了沉思,就连马车到家了都没有发觉。
“芷卉,怎地总是愣神,已经到家了!”刘芷卉坐在靠外侧的位置上,她不动,覃初柳和小河便下不了车。
刘芷卉这才缓过神来,抱歉地笑笑,率先下了马车。
吃晚饭的时候,刘芷卉的情绪依然不高,她专注地听覃初柳和小河给元娘他们说今天去镇上发生的事情。
说到还要开铺子,梅婆子就乐了起来,“咱们柳柳这是给自己攒嫁妆呢。”
这本不过就是一句玩笑话,大家都一笑了之,根本没在意。可是刘芷卉会却听在了心里,嫁妆,对啊,嫁妆!
若是覃初柳出嫁,嫁妆指定不会少。家里的田产铺子指定会作为嫁妆陪送过去。
再以后,等覃初柳有了孩子,这些嫁妆就会被她陪送给她的女儿。
那他们呢,辛辛苦苦给覃初柳干活的这些人。特别是小河,最后能得到什么?什么都得不到!
以后他们的孩子嫁娶要花银子,还要记到账册上看覃初柳的脸色。
不,不行,绝对不行!她不要过这样的日子,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孩子也仰人鼻息的活着。
“娘,明天还是我去制衣作坊忙活吧,柳柳都要成亲了,您指定要忙活不少事,外面的事就交给我。”刘芷卉突然出声。打断了覃初柳他们的热聊,声音有些突兀。
元娘愣了一下,目光落到覃初柳身上,“芷卉不说我都忘了,柳柳要出嫁。嫁衣啥的还没绣呢!”
覃初柳一口汤梗在喉咙里,差点儿呛着,有没有搞错,元娘不会打算让她亲手绣嫁衣吧。
其实元娘就是这么打算的,吃过饭之后,元娘就把覃初柳叫到了房间里,语重心长地说道。“眼看不几个月就要嫁了,你这嫁衣还没个着落,以后你也别老往外面跑了,有啥事都交待芷卉冬霜她们去做,你就在安安心心的准备这些,娘在家看着你。”
覃初柳想说自己手艺不好。做出来的嫁衣指定不好看。
元娘自然知道她的心思,在她开口之前就把她堵了回去,“你看人家冬霜,手不好还能自己绣嫁衣,你的绣工不比她好!”
覃初柳低头不语。她好像再找不出别的理由了。
此时,在另外一个房间里,刘芷卉有些心虚地看着账册,大气都不敢喘。
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小河有什么动作,她这才放下心来,抬头朝小河看去,却见小河别有深意地看着她。
她的心咯噔一下,又提了起来。
“小,小河,你看我干啥?”刘芷卉磕磕巴巴地问道,眼睛始终不敢与小河对视。
“我在想事情”,小河淡淡地回道。
想事情,为什么要看着她,刘芷卉的心跳的更快,也更加担忧。
“我在想柳柳嫁妆的事情”,小河的目光始终落到刘芷卉脸上,细心地给她解释,“她嫁的是北辽四皇子,虽然天家给了嫁妆,但那毕竟是天家给的,咱们自己也得备一些才是。”
轻轻抿了一口茶,他才叹口气道,“柳柳早前说她嫁人之后家里的产业都不带走,留给我和大姐。只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好要她的东西,我能有今天,全都是柳柳给我铺的路。”
刘芷卉震惊不已,原来覃初柳早就打算好了,留给小河和元娘,那不就是说这些东西会有一部分转到小河的名下。以后,就是小河的了。
她刚有些开怀,嘴角刚刚扯出一抹笑来,就听小河继续说道,“家里的产业都是柳柳的,现在以后都是,我会一直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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