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一直都在”覃初柳转头看着沈致远,并没有避讳“该听的也都听到了。”
至于不该听的好像没有什么是她不该听的。
沈致远看着覃初柳,眼神越来越微妙,余光又瞟了瞟贺拔瑾瑜,嘴角抽动了几下,然后,脸色爆红
覃初柳莫名其妙,她刚才说错话了吗?仔细回想一遍,好像没有啊。
“覃,覃姑娘,你的嘴角”沈致远红着脸磕磕巴巴地说道。
覃初柳更加奇怪,伸手就要去揩嘴,只是有人的动作比她更快,贺拔瑾瑜突然扳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他。
他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方帕子,为她轻轻地擦了擦嘴角。
“我,我自己来吧”覃初柳有些不好意思,当着沈致远的面就这样亲亲我我,不大好。
贺拔瑾瑜却不放她,直到他擦得满意了,才松开她。
她往帕子上瞟了一眼,终于明白沈致远的脸为什么突然红了。
原来,她的嘴角也有血。
覃初柳瞪了贺拔瑾瑜一眼,都怪他,刚刚她推搡了那么久,他就是不罢手。没奈何,她只好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她用了不小的力气,当时便有一股血腥味弥散开来,她趁贺拔瑾瑜松懈的时候迅速撤离,没想到她的嘴上还是沾到血了。
“你,你们这样”沈致远一时词穷,停顿了一会儿才尴尬地说道“是我来的不是时候。”
沈致远也不是没有见识的人,一个两个嘴角都有血,再加上他刚进雅间时两个人的异样,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无事”贺拔瑾瑜就像没事人一样,还是往日淡淡的口气“不知道二殿下今日约我出来可有什么事?”
是沈致远约贺拔瑾瑜出来的?
沈致远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悄悄瞄了覃初柳一眼,见她红着脸垂头摆弄袖摆,才道“确实有事想问问你。若是方便的话”
覃初柳明白过来,原来她在这里不方便,所以她很是乖觉地站起身“你们聊,我先回去了。”
贺拔瑾瑜并没有挽留她,只面无表情地道“晚上我去找你!”
他是在报复,肯定是在报复。报复她刚才咬了他,才会当着沈致远说出这般**的话!
覃初柳愤愤地离开隆盛酒楼,炽热的阳光铺天盖地地照射下来。她才恍然意识到,刚刚贺拔瑾瑜进屋就吻住了她,他们好似一点儿正经事都没说。
还好,他说晚上去找她。可是,晚上啊
二楼雅间。贺拔瑾瑜站在窗前,一直到看不到覃初柳的身影了才收回视线,坐到沈致远身边。
沈致远一直注意着贺拔瑾瑜的一举一动,回到座位上,他脸上温柔的表情还没有退去,这个样子的贺拔瑾瑜,沈致远还是第一次见。
他的脑海里突然就想到了一个人。那个小姑娘,倔强又执着,不管是笑的时候还是哭的时候,总是那么的直接。
就算最后一次见面,她哭得不能自已,看着他的表情里也含着柔情。
这大概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样子。她喜欢他。
紫苏
甩了甩头,把那个干净纯澈的姑娘从脑海里甩出去,他看着贺拔瑾瑜:“四殿下”
“二殿下不必这般客气,咱们也算熟人,不若殿下就唤我瑾瑜。”贺拔瑾瑜打断沈致远。他一直不大喜欢别人这么唤他。
“既然如此,那我便唤你瑾瑜,你也唤我致远好了”沈致远也有同感,特别是和覃初柳有关系的人。
在他心里,覃初柳就代表了安家村的记忆,二殿下这个称呼,总归是太沉重了。
两个人就称呼问题达成了共识,接下来在说话便也自在了不少。
沈致远把昨晚去覃初柳家吃饭的事情与贺拔瑾瑜说了,末了才问道“我只是想知道,瑾瑜你既然心悦覃姑娘,为什么还要求娶我三表妹?你的用意何在?”
贺拔瑾瑜也严肃地看着沈致远,用糊弄沈三小姐那一套说辞指定是骗不过沈致远。
贺拔瑾瑜思忖了一下,想到沈致远刚刚看他和覃初柳的表情,心思一动。
“初来京城之时,我便与沈国公私下见过几面,他的目的你应该知道,他见我,只是想我帮你”
事情看起来好似很复杂,其实说起来不过就是三言两语。
大相国寺的大和尚批沈三小姐的命格这件事只怕除了沈国公,没有人知道真假。
沈国公虽然极力辅佐沈致远,却也担心狡兔死走狗烹,所以便想把沈三小姐嫁给沈致远。
这本是亲上加亲的好事,可是放在皇家,就要复杂许多。
若是贤妃与皇上提,皇上指定会怀疑到沈家,那样不仅对沈家不利,且还会牵连沈致远。
这件事情,必须让皇上自己想到沈三小姐才行。
皇上病愈之后,对沈致远明显好于太子,沈家也看中了这个契机,于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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