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教他‘九天十地刀’的人。
虽然很多的时候第一高峰对待自己过于苛刻,甚或有时就是自虐,但第一高峰绝不是一个不懂得享受的人,因为一高峰深信一个道理:人生是平衡的。
苦是为了平衡甜,所以现在第一高峰就心安理得地坐在一辆由四匹上好的滇马拉着的四轮马车上。外表普通之极的马车内有一张床,床上一张虎皮两床锦缎棉被,一张梨花木矮几,矮几上有酒,上好的三十年窖藏的山西汾酒,有酒自然有肉,洛阳出了名的‘王记’腊牛肉。
可是第一高峰忽然发现自己不能吃了,因为他感觉马车在飞,向下飞!
第一高峰也只好飞,向上飞。
第一高峰一飞冲天,朴刀先行,风雪中朴刀寒光流动,两把长剑交错直封而去。刀剑一触即分,一高峰已是自车厢而出飞落在官道的一侧,而官道的另一侧分立着两个黑衣蒙面人。一高峰面色凝重,朴刀拖地,握刀的右手虎口处点点血滴正滴在雪地。
而两名黑衣人相互一望,但见对方胸前黑衣绽裂,鲜血正自里边慢慢地渗了出来,眼神一凛复又一狠,剑诀一引,两把剑又是旋风般刺向第一高峰,使得正是长白剑派的精华‘剑指长河’和‘飞剑落日’两招。
但见其剑式,第一高峰眼眸中精光爆射,刀一般的嘴唇杀出四个字:“长白二老!”朴刀横眉,待到双剑至,一抹寒光斜向上七十五度电闪掠出,复又自上四十五度向下疾斩,其势不可挡,其快若闪电,两名黑衣人当即倒地,血自前身狂涌。
但听一黑衣人苍老的声音道:“哈哈哈,这几年来为了一个诺言做的尽是不是人做的事,死倒是一种解脱!”
躺在地上的另一老者侧着头,无力道:“想我长白二老一世英明,却是毁在了这一个‘信’字上面,赵世青啊赵世青!”
第一高峰但听至此,心中一紧,上前道:“晚辈迫不得已为之……赵世青……这是怎么回事?”
长白二老此刻已是奄奄一息,其中一人摇头道:“哎!不说……也罢……”又侧首道:“老二,是我……对不起你啊……”却是狂吐一口血,当场而亡,另一人大叫:“大哥!大哥!大……哥……”
第一高峰心急,当下输送真气给老二,催道:“前辈快说,赵世青到底有何所图?”
那老二缓上一口气,道:“这次中途截杀神捕大人,只是奉命行事,至于赵世青到底有何目的,老夫也不是很知情,好像是怕朝廷知道……”却是一停,第一高峰见状,又是输入真气,那老二又道:“怕朝廷知道什么?武林陵吗?”
那老二先是点头,复又摇头,最后愣是从口中挤出两个字:“吴三”断气身亡。
雪还在下,四匹马陷在路面一个偌大的洞里还在嘶鸣。
埋葬了长白二老的第一高峰现在又坐在了马车里,他在想那个‘吴三’应当是个人名吧,可是武林中并没有这个字号的人,莫不成是……第一高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这又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