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落在燕云天手中。
燕云天打开一看,赫然是柄古剑。剑身通体黝黑,上面镶着七颗熠熠发光的宝石,剑身嗡嗡轰鸣,似要脱手而出,宝剑散发森森寒意,刺得云天双手发颤。竟似是柄凶剑!
燕赵负手望月道:“此剑名为‘七杀’,剑长三尺一寸,乃修罗神器!要驾驭它需要无上内功,和坚韧的心神,本座在路上会传授你和此剑融合的上古剑法——修罗诸天剑!”
燕云天呐呐道:“是!”
此刻,雄鸡高鸣,天色已是渐亮,路上已是有了零星的行人,燕云天才知道从传功至此时已是过了三个时辰。燕赵看了一眼地上诸人的尸体,道:“你速速去城中备些途中一应用物和两匹快马,我们必须尽快赶至南京白鹭洲!准备好之后你在西门口等着,本座即可就到!”
燕云天应声是,却是望着地上一干人的尸体,迟迟不见挪动脚步,燕赵见状当下喝道:“还不走!”燕云天迟疑道:“他们……”燕赵狂怒道:“你一如妇孺,怎能成就大业!”但见燕云天脸上一股倔强之神色,又长叹道:“也罢!你去吧,本座会找人料理他们的后事的!”燕云天这才离去。
但见燕云天离去,燕赵复又蒙住脸,走至燕云天带来的二十多人的尸体面前,竟是在每人神阙穴上轻拍一掌,不消片刻,二十多人竟是一个个死而复生活了过来,当下一个个惊奇不已,却是看见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之下的人背对而立,慕容姝瑷和穆子默嵇天宇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抱拳恭敬道:“敢问可是阁下救了我们?”
燕赵负手而立,不言不语,穆子默又前行一步,躬身道:“敢问救命恩人高姓大名,好叫我等……”未等穆子默话说完,燕赵冷冷喝道:“不必!”
但闻一声‘不必’,穆子默诸人俱是全身猛然一震,穆子默已是惊声道:“老旗主没死?”复又觉得自己大不敬,低头躬身道:“燕赵三十六骑穆子默参见老旗主!”其余众人当下也是低头躬身齐声道:“属下参见老旗主!”
燕赵大笑,道:“念尔等忠实于本座,没有和那贱人一起阴谋加害本座,你们才能得以活到现在,现今本座和云天有要事要办,尔等好生埋葬了本座的这两位朋友,然后速速回到大漠,给本座暗中守护好我大夏皇陵,现在李奔雷一干人等已是去了南京,所以不必太过担忧,到时本座自会论功行赏!”
穆子默等人俱是应声:“是!”却是耳闻衣袂破空声,抬头,燕赵已是不见。
慕容姝瑷一跺脚道:“守什么皇陵,我要去找云天哥!”当下就要起身去追燕赵,穆子默在旁一拉,道:“你追得上吗?还是回去安分地守皇陵吧!到时自然可以见到他!”
嵇天宇看了地上的已是褪去黑袍的独孤老儿和傅老鬼,阴阳怪气的声音此刻道:“先埋葬了这两位再回大漠。”
……
南京城,当新的一天到来时,阳光下,天一赌坊门口的金达莱花的叶正疯狂地生长,后堂,常小雨正站在龙门老人的背后,常小雨显然是一夜没有睡好,眼圈黑黑的他低声道:“师傅,你就原谅徒儿这一次吧!再说了任飘萍他根本就不知道关于明日午时的决战是争夺《九鼎天下》这件事,况且以他淡然之性格也不会插手这件事!”
龙门老人嘿嘿阴笑道:“只怕最主要的原因是你把他当做你这一生当中最要好的朋友了吧!”
常小雨不语,心中却是想起自己初次和任飘萍相遇时任飘萍所说的一句话:朋友如书,值得久读,好友如酒,必需循韵,挚友乃天,一生所求。心中已是一股暖流荡漾了开来。
龙门老人蓦然转身,道:“现在关键的问题是任飘萍已经知道了你我的身分!你以为你们还会是知己吗?”
常小雨不语,因为这正是他担心的问题,无论如何,他都不想失去任飘萍这个朋友,可是任飘萍还会认自己是那一生所求的挚友吗?
龙门老人紧紧盯着常小雨一双小眼,冷冷道:“我的世子殿下,我未来的王,你不要太天真了,你们现在是站在完全对立的立场之上,融,已是绝无可能!而知己有时只是一个自欺欺人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