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就直接扛回来了,想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都不成,彻底杜绝那种醉宿秦楼楚馆的可能性。
听到姜桓,元容便笑了,此人可是当今三大上将军之一,被圣人称作福将,虽然出身世家姜氏,可却是自己拼杀出来的前程,许是跟大头兵们混的时间久了,十分不拘小节,堪称姜氏中的一个奇葩,曾经为了酒干过爬墙闯人家酒宴的事儿。
想到裴氏跟姜氏似乎还有那么点儿拐弯抹角的亲戚关系,以姜桓的厚脸皮,跟裴家弄点儿酒应该也不是难事。
接着就听郑氏道:“亏得我把你酿的酒都收了起来,不然恐不到年关,就能被你阿爹糟蹋掉一半儿。”说着,就见崔谦之幽怨的小眼神儿飘了过来,“每天就给那么一壶,还不够塞牙缝的呢。”
元容闷笑。其实她在酒酿出来之后,就把方子上交了,郑氏便叫人按着方子又酿出来一批,可惜不知道咋回事,就是比着元容酿出来的差些儿味道,崔谦之舌头挑,嫌弃后面酿的不好,就只盯着元容出品的那些喝,结果惹毛了郑氏,给施行了限酒令。
郑氏怒道:“就是给你一坛子酒,也是不能用来塞牙缝的!”说着便抬手照着崔谦之侧躺的后背锤了一下子。
“阿娘莫气,阿爹这会儿脑筋恐怕不清醒,跟醉鬼计较,不是白费么?”元容拉着郑氏的胳膊坐下来,见郑氏被自己的话逗得笑了,便朝阿青一努嘴,阿青忙递了包袱过来。
郑氏好奇道:“做什么?弄得神神秘秘的。”
元容打开包袱,把两件衣裳抖出来,拿着女装那一件往郑氏身上一比道:“阿娘瞧这衣裳如何?快换上我瞧瞧合身不合身。”
郑氏眉毛一挑,接着便喜笑颜开起来,这情景哪里还不明白?分明是他家闺女偷空给做的衣裳嘛,真是孝顺孩子,没白疼她!当下便喜滋滋的起身脱了外衫,由元容伺候着换上了新衣裳。
总是多年女红熏陶过来的,虽然不如针线上人那般术业有专攻,但跟父母朝夕相处的,哪里还能不知道两人的衣裳尺寸?大小肥瘦都是妥妥的,裁剪贴身针脚细密,花样和绣纹也新鲜,一点问题都没有,很好很强大,郑氏很开心。
旁边崔谦之却不开心了,猛的坐起来,刚要发表点吃醋的言论就发现了放在一旁的另一件衣裳,当下也不泛酸了,自己拿过衣裳就要换,哪知道才解开一个扣子,就被郑氏赏了一巴掌,啪的一声搭在背上:“九娘还在这儿呢!”
闺女都长大了,当爹的哪里好意思衣衫不整?
崔谦之正要抬脚换地方,便见元容嬉笑一声道:“哎呀,不要紧,我出去便是,阿娘替阿爹换上呀。”说着又抖了抖包袱道:“还有搭配的腰带呢,阿娘别忘了。”
一会儿功夫,衣裳便换好了,又叫了元容进来。元容一进门就看见崔谦之和郑氏携手站在那儿,看着特别精神,特别般配,三十年前那是妥妥的金童yu女,当然现在都成了烧糊的卷子了,脸上也爬了皱纹,皮肤不再那么光滑,连头上也生了华发。
崔谦之挺胸抬头,笑眯眯的夸奖元容道:“九娘手艺真好!”元容仔细瞅了他一眼,发现人还把元容从前送的瑞锦纹荷包也挂上了。
郑氏也跟着点头,把元容好一通夸,只是夸完了又开始数落:“瞧你这脸色,都有些不好了,可是辛苦做衣裳累的?咱们家人衣裳都有针线上人做,你做上些小玩意聊表心意就是了,何苦这样熬!”说着便有些心疼的搂着元容,又戳了崔谦之一把,道:“瞧这密密的绣纹,得费多少工夫?你阿爹是个惯常糟蹋东西的,绣这样仔细都是白瞎,以后光给他做几个荷包帕子就行!”
崔谦之被郑氏好一番埋汰,顿时不高兴了:“什么叫白瞎?我出门做客就穿这一身,能让那些人都知道我闺女孝顺!你都不出门,才是白瞎好么,做的再好旁人都看不见!”他还能出去显摆呢,一身上下都是闺女的孝心,脸上多有光彩!到时候再拎上两坛酒,保管叫那些老头儿全都羡慕的不行!
郑氏则是翻了个白眼:“跟我嚷嚷什么,就你能出去显摆啊,我也能好吗?到时候我领着九娘去做客,不光显摆衣裳,还要显摆我九娘!你能么?”我们女眷能出入后宅,你个老头子只能跟老头子一起混!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