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求饶道:“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元熙却不松手,只管笑盈盈道:“嗯,那你赶紧说,我听着呢。”接着便拖着崔元昱进了屋子,找了块地儿坐下,才又道:“先说好,要是坑人的事儿,不准牵连到九娘身上。”
崔元昱立即笑逐颜开,扒着元熙道:“姐,你真是我亲姐,坑人的事儿我怎么会找九娘呢,九娘也是我阿妹嘛,我保证真不是什么坏事儿,就是、就是郑家的那些表兄弟们想要叫九娘去玩儿。”
“啊?”元熙略吃惊,随后便一把扯过崔元昱,四周看了看没人,才低声问道:“他们想干什么?还说没什么企图!”
崔元昱则是摸着额头嘿嘿笑了两声,道:“我这不是跟人夸了夸九娘吗,他们就起哄说要我带九娘去,他们要眼见为实才相信呐,阿姐,你不会想让我背上个爱吹牛皮的名声罢?且也是给九娘正名的好机会啊。”
元熙挑了挑眉,不禁想到了之前崔谦之曾经隐约提过的事儿,可惜崔善净大寿接连出了意外,元容并未有机会出头——准确说应该是并未有机会展示她的才学,毕竟之前那一枚御赐玉佩就够她出风头了,崔元昱有个吹牛皮的名声不算什么,但是元容若是不去,岂非被人认为是心虚不敢?
于是便一巴掌拍在崔元昱肩膀上道:“你可真会给九娘找事,咱们世家的女孩儿便是不扬名,也没什么,你这么一弄,倒是叫人有些作难了。”
毕竟元容如今已经风头够盛的了,从崔善净大寿一直到萧承训被劫事件,而今番入宫发生的事儿,想必不日就会传扬出来,到时候京中必然少不了议论,而崔元昱却好像还嫌麻烦不够似的,又带来一个。
“阿姐担心什么?只是郑氏子弟罢了,并未有外人,到时候叫大家莫要宣扬便是了。”崔元昱揉了揉被元熙拍疼的地方,又嘀咕了一句:“人家都是拼命的扬名,怎么咱们九娘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臭小子,你知道什么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吗?”元熙叹了口气道:“幸好咱们家还算和睦,否则还不知道会如何呢?”
也就是崔氏家教甚严,便是小韦氏和陈氏这两个不太叫人看得上的儿媳妇,教出来的女儿虽然略有畏缩,但都是知道天高地厚的,就算偶有不合,也不至于跟某些人家那样姐妹之间斗成乌眼鸡。
只是家中姐妹和睦,外面却难以控制了,元容再三出风头,肯定会成为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而眼下元容年纪又小,说不得接下来得让她沉寂些日子才好。
正想着,便听见有脚步声响起,抬头一瞧,正是元容披着头发走了进来,便坐在了元熙对面,好奇道:“瞧你们这是怎么了?好像斗败的公鸡似的。”身后阿江便拿了一大块白布给她擦头发。
“去,我这可是在为你发愁呢,敢说阿姐是斗败的公鸡?”元熙抬手便将元容搂到怀里揉了揉,又接过了阿江手中的白布亲自给元容擦着头发道:“还不是七郎,方才来说了件事儿。”说着又白了崔元昱一眼。
崔元昱一缩头,眼瞅着那姐妹两个都不太好惹,便立即哈哈笑了一声,起身道:“哎呀这时候阿兄应该回来了我去找他。”便火烧眉毛似的跑了,闹得姐妹两个好一阵笑。
笑完了,元容才道:“阿姐说说吧,是件什么事儿叫你发愁?”说着,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元熙怀里。
元熙则是一边儿揉着元容的头发,一边将事儿说了一遍,道:“其实这个,本来也不是大事,只是这时候有点寸,正好跟其他的都赶在一起了,我怕你风头出的太过,惹人嫉恨。虽然说咱们家也不怕,但是你毕竟还小,我怕你一时不够周全。”
虽然说柴氏下了大狱,眼见是要满门落罪了,但能做出此等胆大包天之事,也可见其平日行事如何了,别家人也许没有柴氏这么胆大,但元容的分量和萧承训也是不能比的,未必不会有人再效仿柴氏之事。眼下元熙最担心的,反而是元容的安危了。
要知道之前元容和萧承训一起被掳走之事还一直瞒着崔谦之那边呢,只是纸毕竟包不住火,崔谦之也非是耳目闭塞之人,早晚有一日会知道的,到时候还不知道要如何交代。不用说,他们这做兄姐的,肯定少不了挨一顿批的。
倒是元容没想那么多,只道:“阿姐担心这个作甚?有道是不招人妒是庸才,我总不能为了这个永远缩起来罢?”接着便一勾嘴唇,笑道:“正好前些儿日子我跟阿婆要的人也快好了,正好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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