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这边替元容出气,而朝堂上却是风平浪静,好像皇孙被掳劫一事根本没发生时的。
直到日子进了十月,萧承训又养的胖了一些儿,元容正跟几个小娘子赏菊吃酒时,却忽然被炸雷惊了一下。
中书令米远罢相,晋王被申饬,鲁王被命离京,柴氏涉嫌谋反阖族下了天牢!还有一应人等被贬斥或者是夺官,竟是一下子有十几家被牵连,统统倒了大霉。
“都是有哪些人家?”崔七娘好奇心重,不由问道。
本朝自圣人称帝,定都长安之后,便沿用前朝的三省六部官制,而中书省、门下省、尚书省长官都可称宰相,崔氏与尚书令宋卓交好,崔家的小娘子们听闻米远罢相,自然也是好奇的。
前来报信的婢子便如数家珍似的报了十几个姓氏,却有在座的小娘子立马白了脸,匆匆起身道:“恐怕是要扫了大家的兴了,竟是有我们家亲戚,我得先回去瞧瞧了!”虽然她也做不了什么,但这时候谁还有心思玩耍?
众人便也不挽留,崔六娘作为东道起身送了人出门,只劝慰了一句:“放心罢,只会罢官的话,应该牵连不到你们。”
如果那婢子报的信没有错误的话,这其中也就之后柴氏处境比较糟糕,毕竟是涉嫌谋反,这时节,谋反是十大重罪之一,才会牵连到族人,而其他人只是罢官的话,倒并不用很着急,至少无性命之忧。
小娘子点了点头,便坐上马车回去了,崔六娘叹了口气回头,就看见元容走了过来,便道:“九娘也来送人?怎的不过来说话。”
“说什么都没用,还不如不说。”元容上前挽住六娘的胳膊,两人慢悠悠的往回走,道:“阿姐你说,这其中有冤枉的吗?”
六娘瞧了瞧元容,见她小小年纪听闻这种事情竟然不发慌,反而平静的跟她说这些,心中有些诧异,却是不由得道:“圣人先前隐忍不发,估计就是不想有漏网之鱼,这一回以雷霆之势爆发,怕是不会有人冤枉。”
“毕竟此事涉及到太子嫡子,不仅打了太子的脸面,就是圣人的脸上也不好看,这其中我们崔氏倒是不算什么了。”
元容虽然是苦主,但也没对六娘此言表示什么异议,圣人隐忍多时才爆发,恐怕是早有定计,便是有些人跟此事无关,在圣人那里也不无辜了,再说还有晋王和鲁王被大风刮到,谁敢在这时候唧唧歪歪?
只是却没想到,这其中还有晋王和鲁王的事儿?元容不由得眯了眯眼睛,上一世她是见过晋王的疯狂的,但那时候他已经是孤注一掷了,因为不搏那一次就要用不得翻身,但是如今他势头还好,不可能办出这种事儿来的罢?
要真是他命人绑架了萧承训,圣人还能只是申饬他就完了?反倒是鲁王,则直接被赶到封地上去了,要知道如今皇子们都更乐意待在繁华的长安,没有人愿意去封地上窝着。等等,不会这事儿是鲁王干的罢?
元容不由得努力回想前世,好像她到了长乐公主身边的时候,鲁王已经是个小透明了,不管皇子们怎么斗,好像都不带他玩儿的,就连长乐公主,也对这个兄长没什么感情,更没什么敬意,难道就是因为这个么。
不过话说回来,这直接对着侄儿下手,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且圣人如今还活的挺硬朗的,实在是想不明白。
当然了,只看这些罪名,元容便大概能猜到此次真正有干系的恐怕就是柴氏了,会不会那个跟贼人接触、坚持卖掉元容的那个年轻郎君就是柴氏的子弟?可惜了,本是名门世家,一朝却沦落阶下囚。
“外面的事儿我们不懂,左右没波及到我们,便不用去管它了,不过这赏菊会还要不要继续了?”元容道。
“当然要继续,那些朝堂上的事情有长辈们去操心,我们只要操心自己的吃喝就行了。”六娘点点头,接着又捏了捏元容的脸蛋道:“瞧你,最近是补过头了罢,这脸蛋可是更水灵了。”
元容便嘿嘿笑。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补的太多了的缘故,人倒是没见胖,只是看着精神更好了,唇红齿白的,光这副面相就很是讨人喜欢,又大家许是怜惜她的遭遇,对她又更多一分包容关爱,就连六娘和七娘这两个,也都更有阿姐的范儿了。
只是两人才回到园子里,正打算招呼大家采了菊瓣一起合力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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