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扭着身子从旮旯里出来跑远了。
而此时,那人群中却有人认出了马车的来历:“诶,这不是春风楼里冯娘子的车吗?”
作为本地一个颇为风云的人物,冯娘子的车还是有不少人认识的大,围观众人当即就嚷嚷起来:“哎呀,那方才跑掉的小娘子,不会是她从哪儿拐来的良家罢?”
不管是已经灭亡的前朝还是新立的今朝,都是禁止逼良为娼的,若有敢犯者,一旦发现就要徒三年,流一千里,更有甚者,则可能杀头,比如像元容这等身份者,一旦被发现,这冯娘子下场必然凄惨。
但通常情况下,这种事情是属于民不举官不究的,所以大家也没有觉得这事多么不能置信,也并不关注那个跑了个小娘子如何,而是嚷嚷着要叫身为马车主人的冯娘子赔偿损失。
冯娘子自己也觉得有些冤枉,她不就是买了个小娘子么,结果却倒了大霉!方才一瘸一拐的回到春风楼,就看见一群人正围在门前,看见她人回来,便呼啦啦的涌了过来。
别看冯娘子素日威风的很,但惹起民愤的事情她是不敢的,当即只好认倒霉赔了银子,哪知道才坐下喘了口气,一口热茶还没咽下去呢,就听见外头吵嚷起来,还夹杂着女子的尖叫哭声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冯娘子气急败坏的被小丫鬟扶着出了门,就见一群杀气腾腾的官兵杵在那里,当即就吓得腿一软,忙道:“哎哟,这是何故,这是何故哇,我冯娘子可是奉公守法的良民啊!”
接着就见一相貌堂堂的青年走了进来,看见冯娘子便是眼睛一眯,大马金刀的往正中首位一坐,便道:“本官奉命而来,有话问你,须得如实回答!”
冯娘子以为是元容的事发了,登时便呼天抢地起来:“官人,老奴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老奴只是买了个小娘子回来教养,别的可是什么都没干呐……”
“小娘子?”那人闻言眉头一皱,相较萧承训失踪的秘而不宣,元容的失踪知道的人却是很不少,难道崔家小娘子竟是沦落至此不成?当即便急道:“小娘子人在哪儿?你是从哪儿买的人?”
冯娘子见此人着急的反应,当即便心里一沉,心里不由得暗骂起那个卖人的大汉来,面上却只哭天抹泪道:“官人明鉴,那小娘子她真的不再此处啊,老奴并未买到人——啊!”
做了这一行多年,冯娘子又何尝不知道逼良为娼的罪名?何况她又想到那大汉曾经说过元容出身富贵之家,这个罪名一旦落到头上,那是不死也得脱层皮啊,索性那小娘子此刻不知道跑去了哪儿,她便是耍赖了又有谁知晓?
哪知道话还未说完,便感觉头顶一凉,竟是那青年忽然出刀,快如闪电般削掉了冯娘子的发髻,吓得冯娘子登时尖叫一声,却是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
“老实交代,不然你这春风楼,就别想再开下去了!”青年沉声道。
冯娘子缩了缩脖子,她知道青年不是说着玩笑,而是红果果的威胁,若是她不能叫对方满意,怕是这人真的能扒了她的皮!当即便战战兢兢的道:“官人饶命,老奴都交代、都交代!”
而此时,这一队人马入城的消息已经传了开来,卖了元容拿了银子此时正在酒肆喝酒的大汉不由得心下一沉,暗自庆幸自己没去春风楼,不然此刻不是自投罗网?当即便揣着银子赶紧回大宅报告去了。
“郎君呢,我有要事禀报!”大汉回了宅子便直奔正堂,却不意人去楼空,竟是一个人影都不见,当即便抓了路过的婢子问道。
那婢子被吓得一哆嗦,然后才结结巴巴的道:“郎、郎君跟那位贵客去后院了!”
这宅子原是那位年轻郎君送予他们的地方,后院还关了好些美貌婢子,连那两个新来的也在那里,大汉脑筋一转,便寻思道:莫非那两位竟是去风流快活了?这会子去打扰怕是要吃排头!
急的大汉原地转了两圈,忽而想起一个人来,便又道:“军师在哪儿,快带我去见他!”这样重大的消息,想来军师也不会置之不理,而由军师去打扰郎君和贵客,吃排头也没他的份了!
然而当那军师听见大汉的话之后,却是瞪着眼踢了大汉一脚,气急败坏道:“你这个混账、白痴、猪脑子!这种消息也敢耽搁,长了那个脑子到底是用来干嘛的,里头都是一包草吗!”当即便急匆匆的往后院报信去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