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后便退后了好几步,脸上还怯怯的,当即便笑道:“许是知道哭也没用?”接着便上前,居高临下的捏起元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左右瞧了瞧道:“这小娘子生的真是不错,是个美人胚子,可惜太小了!”
元容不由得心中一凛,难道这些禽兽还想污了她?就她现在的身体,怕是一下子就能被折磨死!而反抗的话,却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她那个灵魂攻击的法子能不能对付得了这么多人?
好在那大汉随即就松了手,后面那个汉子便道:“不过是个小丫头,有什么味道?不如卖了换几个钱,去勾栏快活快活!”
“兄弟说的是!”大汉闻言笑了一声,便看也不看元容一眼,噗通一声将手上提着的小郎君扔到了屋里去,又随手将元容一推,随后便顺手锁上了门。
元容被那大汉推的一下子就摔倒在了地上,不过她也没动,只竖着耳朵听着,直到那两个脚步声走远了,确定外头再没有人了,才慢吞吞爬起来,去看那个脸朝地一动不动趴在地上的小郎君。
“喂,还活着吗?”元容轻轻抬脚碰了碰对方,见对方一动不动,便道:“还活着就吱一声,那两人都走了。”
那小郎君耳朵动了动,闻言便呻吟了一声,似乎是痛的狠了,眼中还含着几许水汽,摸着鼻子翻了个身仰躺着,却是不由得发出了这样一声惊呼:“是你!?”
“是你!?”元容也不由得惊讶出声,概因这人不是旁人,竟是之前才见过的萧承训,此刻的萧承训一身的狼狈,眼角还带着淤青,嘴角也有些肿,想必是被揍得,身上的外袍也被扒了去,只留一身中衣,还早就沾染了尘土,已经脏兮兮的了。
“你怎么会在此?”
“你怎么会在此?”
双方不约而同的出口,却是不由得笑了出来,而萧承训这一笑则是牵动了伤口,一张脸立即皱成了麻花,捂着嘴角道:“我是在回城的路上被人袭击了,你也是?”
元容便点了点头,在萧承训跟前盘腿坐下来道:“我也是。我本是跟于家小娘子同行,却忽而发现她掉了队,就略停了一停派人去寻她,却不料那家仆没找着于家的马车,竟是把这些贼人带了来——”
“你家有人是内贼?”萧承训闻言惊道。
“啊,不是。”元容摇摇头道:“是马儿带着他的尸体回来的,那些人就缀在后面。然后我就被劫了,方才在这个地方醒过来。”
同元容的经历相比,萧承训就苦逼多了,虽然太子妃说是带走了大半的护卫,可即便如此,他身边的人也还剩下几十个呢,寻常这些护卫已经很不少了,谁能想到就在长安郊外会发生这种事?
这次他被劫,显然是有人精心布置的,若非是受了埋伏,他的护卫们又岂会那样不堪一击?待被劫之后,他便被人劈头盖脸揍了一顿,又扒走了他的外袍,饿了他一夜,确实是从小到大从没吃过这样的苦楚。
“听你如此说,这些人怕就不是单纯的贼人了。”元容正色道:“一则,他们胆子也确实是太大了一些,二则,他们手上还有弓箭,所以这次事件一定有人背后指使!”
别的不说,弓箭可是管制武器,别说寻常人家了,就是勋贵武将之家,也只能留有少量的弓箭,当然数量多少看你的身份高低,但是寻常贼人能弄到很是问题了,这里头到底有什么猫腻?
“只是为何要这样做呢?”元容有些想不通,若是以他们为人质想要达成某个目的,恐怕他们的分量还不够,尤其是元容。萧承训还好歹是太子嫡子,可她又算得什么呢?崔家虽然是著姓大族,可她阿翁不过是户部侍郎,她阿爹就更不用说了,那天的小娘子有不少都比她身份高啊。
而听方才那大汉的说法,似乎并不打算拿到好处就放了她,还想要把她卖了换钱,到底是不知道她的身份呢,还是故意说给她听的?若是故意说给她听,是想要吓唬她还是这真打算这么做?
瞧着元容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萧承训却是舒了口气,龇牙咧嘴道:“管他是什么目的,我们落难至此,也算是难兄难弟了,你放心,我若是能逃走,就不会丢下你的。”
元容却是被他逗乐了,便道:“我可是女子,应该叫难兄难妹才对。”正说着,却见她忽的面色一变。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