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圣人走了一趟崔家,让大家的观感都略有了变化。
但那位始作俑者的晋王,却在听闻这个消息后,在他的晋王府里头砸了东西。
“不可能!阿爹明明已经恼了崔善净,怎的又会忽然变了主意!”
晋王砸完了东西,便喘着气一掌拍在了门板儿上,吓得旁边给他报信的心腹侍从一个哆嗦。
“去打听,到底是谁敢坏我的事!”晋王咬牙道。
“喏。”心腹应了一声,便赶着投胎似的退下去了,生怕晚了一步被主子迁怒。
而此时,一直站在晋王身后的女子却袅袅婷婷往前走了两步,芊芊玉手轻轻一抬,按在了晋王的手臂上。
“大王消消气吧。”女子柔声劝慰道:“此时生气无有助益,不如好生收拾好首尾,免得深受其害。”
“深受其害?”晋王冷笑一声,眉间有微微不耐烦的神色闪过,而后却不着痕迹的躲开了女子的手臂,侧身走到门外,扶着廊下栏杆道:“本王是圣人亲子,外人能把我如何?难道阿爹还会处置了我不成!”
最多不过是训斥罢了,只挨几句骂又不痛不痒,怕什么!若是换了太子和秦王,怕是阿爹根本不会如此!
想到这人,晋王却是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都是儿子,凭什么元后生的就能高人一等?不光儿子,连女儿都要比别人生的更受宠!凭什么他的阿娘辛苦多年,也才值得一个贵妃而已?
“阿爹也太偏心了,我不过是要给崔家一个教训,他却转头就给了崔家那样大的面子,可我的面子往哪儿搁?”
“大王,小心隔墙有耳,怎么有此怨望之语?那是君父啊。”身后女子又柔声劝慰道。
接着便拉着晋王退回了屋中,关上了门,才轻轻的拥揽住了晋王,轻声道:“大王,眼下非是惹得圣人不快之时,还请大王暂且忍耐,凡事徐徐图之。眼前这一桩,大王便是心生不快,却须得作出一个样子来。”
说白了,就是你只是个王爷,别说上面还有太子和秦王呢,现在就想跟圣人掰手腕子,时间还早了些,也不自量力了些,万一惹恼了圣人把你轰出长安去就藩,你又能如何?所以你在外头还得装出个样子来,不能让人知道你对你爹不满!
女子的话倒是有几分道理的,也霎时惊醒了晋王,他如今的力量,如何抵得过圣人呢,别说圣人,就是连秦王也比不过!若非如此,他会想要动崔家吗?实际上他是看中了崔善净的位子,想把他搞下去换上自己人,这才借题发挥,不然难道还是为了藩地那些家犬出头不成?
他本是算计好了的,只要圣人恼了崔善净,他这边出手快准狠的把人收拾了,圣人也不会为了一个外臣而大动干戈!可是谁能想到,还未等他出手,圣人就狠狠的打了个他的脸!
虽然寻常百姓不可能知道这里头的猫腻,但是有头有脸的人怎么也能察觉出端倪来了,到时候被人知道了他堂堂一个王爷却收拾不了一个外臣,这张脸往哪儿搁!想想就觉得憋气!
只是晋王却忘记了,这事本来就是他无事生事,想搞别人才弄出来的,崔家才是无妄之灾呢,这番被打脸,也是他咎由自取。
“本王知道!所以本王这一次忍了!只是崔氏,哼,本王就不信就动不了你!”晋王狠狠咬牙,他这次算是把崔氏记住了,往后咱们走着瞧就是。
可怜崔氏,好端端的,不仅是遭了无妄之灾,还被人记恨上了。
就在晋王心中发狠之时,先头那被支使去打听消息的心腹侍从却是悄悄的去办事去了。晋王自然心中起了别样想法,自然会在宫中着力经营,加上又有慧妃相帮,想要打听个消息还是不难的,这会儿功夫,便知道了其中来龙去脉。
这事儿说起来也是巧了,圣人当时听了传言便有些愠怒,却正好长乐公主陪侍在侧,便笑道:“崔侍郎才刚出宫,怨望之语满长安都传遍了,这速度也太快了些,竟是长了翅膀飞出去的吗?”
实则一句话都未提到旁的,长乐公主此语听起来更像是随口那么一说,可圣人闻言却沉思了好一会儿,然后寿宴那一晚就微服出了宫。其实要说长乐公主故意坏晋王的事也有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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