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却没有紧跟过去打扰,而是要了与他们隔壁的雅间儿——说是雅间,但其实并非墙壁阻隔,而是用倒垂的竹帘隔开罢了,除非刻意低声交谈,否则说什么话都能听得一二。
把从人留在了外头,萧承训便跪坐在角落,手执盛着果酒的酒壶慢慢自斟自饮着。而蒋崔两人的话便点滴不漏的都进了萧承训的耳朵,包括崔谦之最后抱怨的那一句。
就在蒋卓起身捂住崔谦之的嘴的时候,萧承训歪着头想了想,便微笑着起了身,掀起了垂下的竹帘:“这么巧,竟是两位在喝酒?”
突然响起的招呼声音着实是把蒋卓给惊了一下,待撇头瞧见是萧承训时,差点没把手里扶着的崔谦之给扔出去——看萧承训的表情,分明是已经听了许久的模样!
不过惊归惊,但蒋卓不愧是出来混了多年的人物,面上竟是八风不动,只微笑着跟萧承训见礼:“殿下。”
萧承训面上的笑容更深了些,心里也有几分得意。蒋卓虽然看起来镇定自若,可他心里必然没有这样底气十足,因此才显得比往日谦恭了几分,能看见这一幕也真是不容易。
想到这儿,萧承训目光往醉死的崔谦之身上扫了扫,若非是崔谦之酒后失言……
“蒋明府何以这般客气,不是说了么,叫我二郎便是。”萧承训道。
然蒋卓却是依旧抿唇,而态度越发的恭谨了,对萧承训来说,这意味着客套疏离,并非他所期望的结果。萧承训有些失望,难道蒋卓就不担心自己放出风声去,让崔谦之倒霉?
萧承训并不明白,他其实是走了岔道。本朝并不以言罪人,虽崔谦之的话是有些不敬,可也是事实,实际上就连圣人怕是也心知肚明,便是听闻此言心中不甚痛快,也不会因此而降罪崔氏,最多给崔谦之穿穿小鞋而已,远不到伤筋动骨的程度。
所以蒋卓并不太担心,他吃惊的是萧承训的行事,似蒋卓这等狐狸,凡事都要多绕几个弯的,怎么会以为萧承训出现在这里只是凑巧!那必然是早就盯上他们了,幸好今日他们说的只是家事,而非国事!
也因此,蒋卓心中便对萧承训这个小郎君多了几分忌惮,年纪小小就会用这等手段,不可小觑。
而萧承训却觉得有些尴尬了,开始反思自己,他听了壁脚还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人家面前,也怪不得人家不肯给自己好脸色啊,更不要说跟他聊天了,这时机和地点都不对!
于是便干笑一声,没话找话道:“崔郎君这是醉了?要不要我派人送二位回府?”
蒋卓连忙推辞:“不劳烦殿下,蒋某尚有家仆在外头。”接着便伸手提起方才便醉倒一旁的崔谦之,跟萧承训告辞道:“时候不早了,蒋某还要送思玄回府,便不打扰殿下了。”
直到出了酒肆,把人扔进了马车之后,蒋卓才心有余悸的回头看了一眼,却正好看见从窗户往外的萧承训,便点了点头,随后就麻利的上了马车。此时他心里不知道多么庆幸今日不曾骑马了。
而原本趴在榻上烂醉如泥的人却突然睁开了眼睛,一咕噜爬了起来:“今儿竟阴沟里翻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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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升级什么的,实在搞不定啊,电白给跪了ORZ说好的补更只能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