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伤得不轻。哎,您老行行好,好歹给瞧一瞧,开两幅药,可别落下病根了。”
安正河恼恨地一把拍开魏俊,斜着眉头觑了眼魏俊后头白着脸哼哼的钱二,眉头皱得更甚,嫌弃又恼火地点着魏俊训道:“你小子敢拿老头子消遣?你们姑娘精得跟那山上的狐狸一样,她可不会白欠老头子的人情!就这么点伤……”安正河顿了顿,一把拨开魏俊,满脸气闷地点着钱二,劈头盖脸地吼了下来,“这么点伤就哼哼唧唧的,像个什么样?”
钱二被中气十足地瞪着眼睛的安正河吓得愣了一瞬,先前积下的怒气又多了一层,红着眼睛狠狠地瞪了回去。
谁料安正河这头骂完了,又扭头扯着魏俊的耳朵,继续教训去了,根本没管钱二如何反应。
“你还真当我老头子闲着呢?这点伤,外头随便找个跌打大夫就能治了,就是他身上挨的两脚,养两天也好了。哼,别以为老头子不知道,都是高墙大院里头那点事,你们姑娘虽说人猴精猴精的,最爱坑人,就是罚人也不会用打的!你小子还敢扯着你们姑娘的名头到老头子门上来嚷嚷!真是……”安正河气得吹胡子瞪眼,顺手操起一节小棍子就朝魏俊身上敲了过去。
魏俊尴尬又无奈地躲着安正河的棍子,一边躲一边连连告饶,哭求道:“哎呦,老爹,小子大老远跑一趟,您好歹给看看吧。真是我们姑娘发了话,真的!”
不等魏俊再说,一旁站着的钱良黑着脸推开了两个小厮,握住钱二的胳膊,一把将人拉住了就往外走。
魏俊余光瞥见钱良的动作,恼恨地一跺脚,慌忙扑地上前去拉住钱良的胳膊,哭嚎道:“哎,钱叔您先等一等,好歹让安老爹给钱二哥开两副药。这真要落了病根,回头姑娘可要骂死我!就是钱二哥必定也要恨上我了!”
“你嚎什么嚎?”安正河气闷地翻了个白眼,也不知从哪儿摸出块带着中药味的帕子出来,直接往魏俊嘴巴里塞了过去,倒竖着眉,毫不客气地指着钱良喝道,“你把人放开!哪有这么折腾人的?要你这么折腾,就是再轻的伤也得折腾重了!”说着又朝一旁呆愣着的两个小厮拧眉道,“还不快把人抬到里屋来!”
见钱二还瞪着眼睛不停地哼气儿,安正河烦不胜烦,郁闷地瞪了钱二一眼,一把抢过魏俊刚取下来的帕子,直接往钱二嘴里塞了过去,神色不善地哼道:“忍着!这点痛有什么好哼的?人家小姑娘受个伤都没像你这样哼哼!亏你还是个爷门儿!”
魏俊眨巴着眼睛愣了一瞬,总算松了半口气,裂开嘴笑了起来,点头哈腰,万分讨好地跟在安正河身后道了谢。随后又笑嘿嘿地凑上去拦住了一脸暗沉的钱良,暗中使力拉着钱良的胳膊口里不停地说起了其他。“钱大叔先等等吧,安老爹的医术是出了名的好,保证药到病除。哎,我前儿听赵大哥说几位大叔年轻时候的事儿,钱大叔给我讲讲吧?听说南边先前闹饥荒……”
等安正河让人给钱二换了药,又开了两幅中药,魏俊总算停下了念叨,放开钱良的胳膊,殷勤小意地送了钱良父子回去,看着人进了院子,一口气总算都松了下来,挥手打发了两个小厮架着马车回庄子,自己却往醉月楼寻岳掌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