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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春心的话从自己的思维中拉回来,漠厉停下了脚步,站在了一团阴影中,模糊的光线让他勉强可以看清站在前面的那个少女稚嫩的脸,但他不会真的将她当做一个无知而幼稚的女孩。狡诈刁钻,一肚子鬼主意,还有满嘴的荤话,真的不像他所想象中的中原女子,可却总能挑起人的好奇和兴趣,想要见识更多的她,想要知道她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地方。
轻咳了一声,漠厉终于开了口:“其实,也不过是一点小事罢了,王兄既然看上了你,那就是你的福分,我只是想提醒你几句而已。”
“福粪?你王兄的粪这么值钱么?”春心撇撇嘴,“这福分让给你,你要不要?”
从来不曾被人如此无礼过,漠厉能忍到现在已经不错了,但被春心一再的吐槽,他也有些压不住心底的烦躁和恼怒了:“春心,我不过是看在王兄的面子上对你客气一点,你别得寸进尺!”
“那你要是不客气的话,打算把我怎么着?宰了我?”春心将手缩进了衣袖,北方的春天啊,你到哪里去了?
“你可以继续对我无礼下去试试。”漠厉冷哼了一声。
“矮油,好吓人。”春心故作惊慌的拍了拍胸口,向后退了几步,满不在乎的说,“要是论辈分的话,我现在好像应该算是你的大嫂吧?”
漠厉一滞,要真是严格算起来,这关系确实是存在。果然,这女子刁钻到了极点。深吸一口气,将心头的烦躁压下去,他直接说道:“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太过冒犯我王兄,我可以容忍你那点鬼主意,但我王兄不会。或许他一时间看起来很好说话,但很可能下一刻就要了你的小命。”说着,他看了眼一直默不作声的全,冷笑道,“哲,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吧。”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他现在改名了,叫全,全心全意的全。”春心开口纠正,顺便说道,“信也改名了,现在叫忠,忠心耿耿的忠。”
“改名?我知道了。”漠厉并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在他看来,以漠炎那向来没定性的脾气,无缘无故改人名字并不是很奇怪的事情,“还有另外一件事,你今天差点就没命了知道么?”
差点就没命?春心挠挠头,她好像没做什么寻死的事情啊。
见春心不明白,漠厉索性挑明了说:“我王兄手上那枚铜钱,今后再不可触碰,你最好记住这一点。”
那枚铜板有什么问题么,那可是她的钱,要不回来就算了,她现在连摸都不能摸了吗。春心无奈的叹气,再次向后退了一步,慢吞吞的说:“我是不是该感谢你这么关心我,特地跑来告诉我这些事情?”
漠厉摇了摇头:“不过是不想你死的太快而已,你现在还有用。”
“也是哈,我怎么说也是你好不容易抓来的人质,说起来,咱俩还是一同从远北逃命回来的战友呢。”春心恍然点头,继续向后退步,她现在离漠厉已经很有一段距离了。
不过,漠厉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只是对春心离自己隔开太远有些不悦,皱着眉道:“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
“这还用说么,孤男寡女的,咱俩可不能离得太近。”春心嘿嘿笑,“真是要多谢特地叫我来,跟我讲这些事情,作为对你的报答,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永生难忘的回忆的。”
“你什么意思?”
春心脑海里忽然闪过了曾经某部号称大制作魔幻电影的经典桥段,不禁低笑了几声,放慢了语气轻轻说道:“你想知道……我这件衣服下面是什么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春心不由得哀怨起来,人家倾城是在圆环套圆环的宫殿顶上面对千军万马开启无敌女主光环的,她倒好,在这黑漆漆的夜里,躲在一个角落里面对一个利用了自己的人耍这一套。
那声音柔软还带着一丝孩子的稚嫩,在这样阴暗的夜色中,却似乎带着魅惑。
“你说什么呢,别胡闹!”
“若是想知道,就上前啊。”
漠厉瞪住春心,身体确实不由自主的向前几步。
“那你想知道,我这件衣服下面又是什么吗?——那就走到我身边来。”
有那么一瞬间,漠厉以为春心其实是想背着漠炎勾引他,但很快就回过神来,就算真是那样,旁边还有一个全呢,怎么可能会当着全的面这么做。
见漠厉在离自己还有一截距离的地方停住了脚步,春心心里生出了挫败感,果然还是没效果么。
“你不来,那我就走了哦?”春心再次向后退了一步,转过头对全说了句,“不好意思啊全,得委屈你一下了。”话音未落,她扬手就将准备多时的麻醉剂撒向了全。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