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仔细的打量着春心,步飞还记得当初春心刚被父亲丢给他时的样子,小小的个子却有着和外貌不相符的胆量,很聒噪,却又很机灵的不会去触犯他的底线……原来他对她有这么深的印象?
如今呢,她长大了,下巴比小时候略尖了些,可眼睛还是那么圆那么亮,总是透着十二分的狡黠。有时候看向自己的眼神还会像当年强行给自己换药时那样,很古怪,让他有种想要避开的冲动。
春心被步飞看得全身直发毛,话说这小子不会是嫌活人乱跑不好见面,所以特地来把她变成尸体带回去的吧?
“为什么?”
莫名其妙的,步飞问出了这三个他也不知道究竟想要问什么的字。
为什么当初既然那么高兴的离开,偏还要留下关心的话语。
为什么再见面时会像从来不曾离开过那般熟稔。
为什么……对嘉禾那么亲近……
“步小弟啊,你说这没头没脑的话,让谁能听得懂?”嘉禾脚步一抬,笑嘻嘻的挨到了春心身边,格外熟练的搂住了春心的肩膀,“亏得小春心将来不能嫁给你,不然迟早会闷死掉的。小春心啊,将来嫁给哥哥好不——”
他话还未说完,一道闪光无声无息的袭来。
“放手。”步飞冷冷的看着嘉禾,准确点说,是嘉禾搂着春心的那只手。
要不是身处于这诡异气场的中央,春心真的很想蹲在地上哀嚎了,这叫什么事儿啊,她平白无故的怎么就成了香饽饽?真是见鬼了,一个嘉禾也就算了,步飞他好端端的发什么疯?
话说,她是该得意自己魅力无边吸引了这么两个帅哥,还是该哀怨自己有奇葩潜质吸引了这么两个变态?
步飞手中是不是的有银光闪过,很显然刚才他就是用这根金属丝袭击嘉禾的,而嘉禾则是带着春心平平向后滑了三尺,恰好避开了步飞的攻击。
大师兄坐不下去了,眼看着这两个小子要动手,他可不能放任不管。年轻人嘛,为了博美人一笑打个头破血流没关系,可你们先把小春给我放下啊,打完再来。
再来一个凑热闹的,春寻沉着脸出现在了门口:“你们在做什么?”
刚动手没多久,张奋发就来了,他不得不在对战之余还要兼顾着张奋发的安危,从而耽搁了些许时间,至于那些人所说的已经派了人去抓春心……他笑了,有师兄在,想要抓走心心可不是那么轻松地事情,更别说心心手里还有足以让一群人都动弹不得的药水了。
于是,他结结实实的用已经看呆了的张奋发的板砖给众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后,才不慌不忙的回了破庙,然后,他就看到了这样的情景。
“哥,他们两个……梦游了……”春心向老哥发出求救信号。
视线落到嘉禾搂着春心的那只手上,春寻的眼神冰冷下来,这小子好大的胆子,看来是真不想留下那只手了。
不过,还没等春寻动手,步飞就率先动手了,手中的金属丝一抖,半点风声不带的甩向了嘉禾。
“步小弟今天好粗暴呢。”嘉禾手中出现了一柄匕首,连刀刃都是漆黑色的匕首若不是留意,在黑夜里几乎看不清形状。
一声轻微的撞击,是嘉禾的匕首格开了步飞甩来的金属丝。
步飞的视线一直没离开嘉禾的手,轻轻抖了下金属丝,他吐出三个字来:“放开她。”
是他的,那就一直都是他的。
“干嘛要放开,你看小春心自己都没说让我放开呢。”嘉禾要是能听步飞的话,那可真是见鬼了。
春心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哼道:“那我说让你放开我,你听不听?”
嘉禾飞快的答道:“小春心你就是太爱害羞了,总是口是心非呢。”
靠,她就知道!
叮的一声,是一只细小的飞镖擦着嘉禾的耳边射了过去,深深的钉进了远处的柱子。
春寻冷笑:“嘉禾,别以为我真的会手下留情。”
“好吧好吧,我不过是想来为小春心送行而已,干嘛这么紧张呢?”嘉禾很无奈的耸耸肩,再次捏了捏春心的脸颊,这才松开手道,“哥哥不能送你回家了,你路上要照顾好自己,要注意安全,要记得挂念哥哥哦。”
这次是一柄飞镖直接擦着嘉禾的颈子飞过去了,在他的颈子上划开了一道细细的伤痕,血珠儿一点一点的渗了出来。
春心吃了一惊,连忙看向老哥。
只是嘉禾仍像没事人一样的冲春寻摆了摆手:“不让你出出气,我怕会气坏你啊,好啦,我先送你们到这里,外边那点人就交给我了。”说着,他抬脚向门外走去,走到春寻身边时,他还嬉皮笑脸的补充了一句,“有我这么能干的妹夫,你应该满意呢。”
春寻的回答是重重的一拳头。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