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有时,园林中也会建一两间这样的唐式房。一般也是用来喝茶。
华记的茶室原是起了名,但是,来的人一看这清一色的唐式房间,便叫它唐式茶屋。所以这茶室就以唐风作了名字。
由于才被人砸过场子,华记的事都很低调。唐风茶室的开张,也是悄悄的。也只是附近的人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那里是商业区,寸土寸金。如今有了这样一个幽静的去处,不用广告,也有人光临。
开始几天还来了就有空间,一个月后,要预定了,否则不保证有空间。
茶室里挂的画,并不是什么名画。起先是羽绢求了李芸,李果等人画了画,或写了字,让人裱装后,挂上在了壁上。后来有人见那书画合心意,愿意买下,茶室也卖与他们。卖后,再与作者分钱。后来有些青年才俊,囊袋羞涩时,也把自己书画作品拿来挂。如有人看中,也卖与他。茶室的环境雅,那画又和环境相配称,自然比画坊里众多的画比着耐看,容易入人眼。所以,茶室的卖画,也成了一项生意,有了几分后世的艺术沙龙的味道。这年头大多数的文人还是羞于讲价的。由唐风做了中介让他们轻省很多,又都是明码标价,只是羽绢收画时眼界颇高。俗了的画作定是不肯要的。
茶室里还搭着一项生意,就是卖案玩植物。
羽绢受了华家园子里的绿叶植物的启发,让人做了些紫砂小盆,有仿竹篮,有仿竹节,还有仿青铜器具。各色小盆里面种了些绿叶植物,或吊或挂或放置。小巧能放入掌中把玩,很能得文人的喜爱。有时,一些文人来吃茶,见了这样的盆栽,愿意出钱买,茶室也卖。
除了茶室的正常生意外,这两项生意渐渐的也有了些小名气。茶室的画和植物都卖的很快,一幅画常常是没挂上几天,就被人看中了。每天的小盆栽也能卖上几盆。画和盆栽卖的并不贵.这两项的经营,使唐风茶室在文人中小有名气。
谈生意,总不能纯喝茶,中国人讲究在吃吃喝喝中谈些大事。唐风茶室就有了茶点这一项,吃茶点比吃饭便宜,所以,唐风的生意很好。
梅兰妮和席羽绢打点着华记的各项生意。
而华家的官司还在让长洲县令头痛着。倾向着满人,苏州的士子们不满。如果,帮着华家这边,满人真不好惹的。
不过,很快就让他想出了个法子。他是长洲县的县令,可是,那些满人住在元和县的地界。他不能到元和县去提人。这个案子就有借口上交给苏州府。
苏州知府傅椿接到长洲县令交来的案子,见是件打砸事件,斟酌后让那满人赔了茶馆十两银子。又重申了康熙旧令,不许满人到随便离开自己的地盘。
这件官司就这样轻描淡写的了了。
那几个满人并不服气。但是,因为傅椿本人就是个满人。他们也不敢公然违抗。
苏州的士子们看到这个结果,认为还算公正。
但是,华家并没有拿到那十两的赔偿银。而那些满人压根也没有准备拿出来。
六月里的日子已经是很热了。
一天,那几个来砸场子的满人,在醋库巷的庙会上,被人胖楱了一顿。其中那个领头的,情况最惨,浑身上下并不见有何红肿之处,但是不能碰,一碰就痛的他鬼哭狼嚎。
家里人请了苏州最好的正骨医生马伯华替他看。
马伯华年已八十有六,但是身体还健康,一把白胡须,带着小童,飘然而至。
古代中国医术的绝技,用手就能察出里面骨碎的情况,不需要什么X光之类的帮忙。
马伯华惊喜道,“此乃柳腿所为,里面骨碎十几片,而外面不显。这等技艺已绝迹江湖几十年了。老夫最后一次见到这种骨碎乃是康熙二十三年,那时我师傅还在,想不到,今天我又能见识到。”
如果不是名医,早就让人给打了出去。听他那口气,竟为能再见到这种病例而感到欣喜。
那家人家,听他如此说,也没有动气,反说,“先生既能识的这症状,定是能治的了。”
马伯华手拈胡须沉吟着,“治是可治,所费不赀啊。”
老人被‘高人’指点过了,为那些在汉人土地上横行霸道的外来人看病,要让他们出些血。
最后讲定了五百两银子。
马伯华当下用双手替他正了骨。上了夹板,又开了几天汤药,给了一颗“祖传的,珍贵的”‘续骨丸’。吩咐了几句话。方才去了。
这家人家,忙着抓药,煎药,忙个不停。
等稍微有了空闲,想起,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打,这口恶气难以下咽。向他们的旗主投诉。
这是件政治事件,竟敢打起满人来!跳过元和县,旗主直接告到的傅椿那里。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