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南和夏夫人,还有夏静秋的两位一母同胞的哥哥,夏春山和夏春锦都等在了偏厅里。
见徐折清过来,夏子南忙屏退了一干下人。
徐折清见礼过后,问道:“舅舅何事这么着急唤我过来?”
“你表妹她不见了!”不待夏子南开口,夏夫人就迫不及待地说道,红肿的眼睛显然刚大哭过一场。
“什么!”徐折清大惊“好端端的怎么不见了?人是在哪里失踪的,可有到府衙里通知孙大人?”
“不是失踪,若是失踪还好办了!”夏子南捶了捶茶几“她是自己偷逃出府的!”
偷逃出府?
徐折清听得有些迷糊“表妹为何要偷逃出府?”
“都怪你!非要把她给关起来,好好说不行吗!女儿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也不活了!”夏夫人泣不成声,埋怨着夏子南。
夏春锦叹气劝道:“娘,你就先别哭了,先商量对策才是正事啊。”
夏春山将事情的大概经过跟徐折清说了一遍,包括,那些被翻出来的书信。
徐折清吃惊不已,夏静秋对许安阳有些不同的情愫他几年前就觉察到了,但仅以为是小孩子懵懂,过了那几日便忘却了,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却不曾想,他们竟然已经暗下书信来往了这么久!
并且夏静秋为了他跟家人彻底地闹翻了
徐折清觉得不可思议。
“这件事情万万不能声张出去,不然秋儿的名声就算完了我已经暗下通知了几位同僚好友帮忙留意,并已经派人去追了。”夏子南与其说是生气倒不如说是担忧。口气深沉的很“她肯定是要去汾州找人的我方才已经休书让人快马送至汾州秦家,如果秋儿真的去了秦家找那许安阳,让他们即刻通知与我。”
徐折清点点头。忙又道:“我也即刻通知在汾州的友人和茶庄里的人,让他们多多留意。”
徐家近年来在汾州的势力渐渐植大,徐折清发话定能事半功倍。
这也是夏子南今日这么着急让他过来的原因。
几人又细细地商量了一番,推测着夏静秋沿途可能经过的地方,从而让人提前在那里守着。
眼见着已过了午时,却没人有心思提吃饭的事情。
一个月后。
令夏子南和徐折清都没有想到的是。夏静秋竟然没有去汾州,因为一路上安排的人都没有等到她,而且秦家那边也说了,真的没有看到她。包括,许安阳。
一家人的担心越来越重,几乎已经到了寝食难安的地步。
一想到女儿可能路上遭遇了什么不测,夏夫人便会觉得活不下去了。
“声誉声誉你就想着你的声誉!连女儿的命都不顾了!你不去,我去!”夏夫人吵着闹着要去报官,现在,她什么都顾不得了。她只要她的女儿平平安安的回家,能够搂着她撒娇。
最后,夏子南终究还是报了官,他人脉再广,也不能利用官权堂而皇之地去办私事,而且遮遮掩掩的太耽误事儿了。
具体的并未跟衙门透漏。只说小女任性,因赌气而离家出走,很有可能去了汾州。
京城的衙门办事虽然不怎么利索,但因为夏子南是通政司参议,好说歹说也是个五品官儿,故他们不敢怠慢,即刻令人着手去办了。
夏夫人却仍旧整日里以泪洗面。
跟许多生产地一样,茶庄也是一个有闲有忙的地方,春日里最忙,立秋后则是最闲的。
故各大茶庄。立秋过后都有一个月的轮休,只留一半的人在茶庄里维持基本的运行。
落银几个大茶师更是无事可做的,除了半月一次的金奉天之外,其余多是闲着。
胡琴说是九月里要回家探亲,便选择了最后一个休息。白芷和落银都无所谓,于是落银便头一个休息了。
于是,落银想起了一件压在心里很久的事情,觉得现在似乎有时间去办了。
当晚,她跟叶六郎和月娘提起了这件事情。
“什么?你要回汾州?”
“回汾州干什么!”
叶六郎夫妻俩的反应不可谓不大。
落银点点头,道:“汾州茶庄里有些事情,徐大哥说让我去处理一下。”
落银脸不红心不慌的扯着谎,琢磨着明日得去徐府一趟,先跟徐折清打个招呼,以免穿帮。
“什么事情需要你一个茶师过去啊,再说了你现在不是休工的时间吗?”月娘皱眉,显然是对汾州这个多事之地不能释怀。
“这些都是茶庄里的安排,具体的我也得等去了才知道。”落银应付着道。
“不能让别人去吗?”叶六郎仍旧是不放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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